昨天打得那场友谊赛,柏延还不是很确定徐珂的主要打法,第一局开场时,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字。 近台快攻。 对于这类打法,只要使对方被迫离台、不断改变乒乓球的速度,就能打乱对手的节奏,赢得比赛。 柏延照这个思路打了两局,抢先占据上风,但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他打了这么多年,尽管各方面能力有所降低,也不至于拉成这样。自那群人入场起,徐珂的状态就很糟糕。 里面有他讨厌的人? 柏延在他的场地灵活跑动着,救下了一发险些落地的乒乓球。 他赢了徐珂三局,第四局,柏延小小地放了一点水,等到第五局才结束战斗。 “你应该就是柏延吧。” 那位宛如八月怀胎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和蔼地朝柏延笑了笑,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看模样也是运动员,但打得好不好,难说。 尖猴叫住了即将离场的徐珂,道:“师兄,多年不见,不打声招呼?” 徐珂下巴看人,轻蔑道:“和你没这个必要。” “是没必要。” 尖猴道:“当年师兄败给我,心里一直有怨气。我还以为师兄这最后一战,好歹能为自己争一个省队退役的名头,没想到师兄水平退步得这么厉害,还是输了。” 柏延难得生出一种想为徐珂争辩的冲动,他嘴巴还没长开,徐珂自己先和人杠上了。 他扶正帽沿,指着柏延道:“他赢我赢得光明正大,我输给他,同样是心服口服。不像当年的某些人,用尽手段,靠歪门邪道进了省队。” “再好的粥,有一颗老鼠屎也是白搭。” 说完,徐珂深深看了柏延一眼,不知道是和谁说:“走了。” 尖猴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结结巴巴地和中年男人耳语几句,柏延忙着看陆意洲的比赛情况,朝他们点头告辞。 “几比几了?” 柏延走到那个对他友好点头的男人身侧,放下背包。 年轻男人摩挲着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说:“三比二。” 陆意洲再赢一局就好了。 柏延这样想着,扫了眼翻分牌,发现二的那个才是陆意洲。 “……” 这二缺怎么回事! 柏延把注意力切回场上。宋一宁模仿的是陆润霖的打法,虽初具雏形,后期的步法却没有跟上,很容易给人钻漏洞的机会。陆意洲这边,选择的打法和步伐都没有问题,只是…… 他为什么,在刻意拖慢战况? 这场拉锯战陆意洲占上风,宋一宁被他拖狠了,后期脚步更凌乱无序,可陆意洲不仅没乘胜追击,反倒让了几个球过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