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身旁的年轻男人也坐不住了,双手握拳,眼睛红得吓人:“便秘吗?一场十来分钟就能搞定的比赛打了这么久,我恨不得上去替他打!”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柏延劝道。 话虽如此,柏延心里比年轻男人更急。好在比赛过程中设置了擦汗时间,他从背包里拿出那条属于陆意洲的擦汗巾,对着人脑门一顿狂薅。 “陆意洲,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吧?” 柏延仰着头看他,陆意洲鼻尖聚着一滴汗珠,将落未落,额头刚被人用力擦过,那块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 “我害怕。” 柏延拿毛巾的那只手被陆意洲完全包裹住,湿、热、闷,他想抽出,又怕这么做了陆意洲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四进二走到尾声,他就是踹,也得把陆意洲一脚踢过省队的大门。 后面几局,陆意洲和宋一宁仍旧僵持不下,宋一宁的年龄毕竟摆在这,时间一长体力耗费的速度只会比陆意洲更多。但柏延担心的是,对手没耗完,这二缺先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倒下了。 下一次擦汗时间,柏延双手捧着陆意洲那只比自己大了一圈、背面青筋盘虬的右手。 “看着我陆意洲,看着我!” 他抬起下颚,仰头看着呼吸错乱的陆意洲,咬紧了每一个字音:“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嗯?” “我赌你赢,我永远赌你赢!” 第14章 柏延不是没有过灰心丧气的时候。 但他不是那种轻而易举就被一点点困难击倒的人。能够扛过质疑和否定,拿到人生中的第一个世冠,能站在这里,足以说明他有着发自内心的坚定。 现在,他只需要把其中的一点点坚定分给陆意洲。 重新上场后,第六局的最新比分跳到了9:7,陆意洲在和宋一宁的中远台对拉中发挥了应有的自身优势,暂时领先两分。 柏延说的那几句鸡汤对陆意洲来说效果显著,他仿佛受伤痊愈的雄狮,以惊人的速度拿下了三比三的局分。 赛点了! 柏延不禁暗自攥拳,擦汗时间里萦绕在陆意洲周身的紧张和不安统统转移到了他这里。 “站得不累吗?” 一道声音插进来,柏延差点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看客。那人不知从哪弄来了两把木头凳子,翘起二郎腿道:“提醒一句,朋友。你可以呼吸。” 他就说为什么有点喘不上气。 因为紧张过度,他已经闭气了快半分钟。柏延尝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大量空气涌入肺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