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为什么转学过来啊?” “我母亲去世了,她叮嘱我带她回家。” 话题忽然变得沉重,好像戳到了沉清夷的掩埋秘密,陈怡情惶恐,再问下去像盘问犯人一般。 “对不起……”陈怡情握了握他的手。 良久,她小心翼翼地问:“没啦?” “没了。”沉清夷坦荡回答,确实好像也没在撒谎。 “小赌,你认为上海应该是什么样的?”男生转头看向她,手上的相机还闪烁着光。 陈怡情忽然哑口了,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上海浮夸的纸醉金迷,让她说出具体的,她却说不出。后来她才知道,上海和她最大的鸿沟就是,数学题里的少年宫她用了二十多年才走到,而她上海的大学同学,却是出生就知道。 树丛中的候鸟仿佛受到惊吓,几只鸟扑腾着翅膀起飞,带下树梢几股厚重的雪,落在车旁。 “你以后就知道了。”沉清夷却这样告诉她。 男生敲着相机外壳,“所以……期末考试的错位相减怎么又错了。” 陈怡情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现在不许说!” 后来,看雪真的只是简单的看雪,跨越了一千多公里来到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的海拉尔,驻在皑皑白雪中。很久的后来,这都是陈怡情觉得自己做过的最浪漫的事情。 大年初三下午,两个人就像特种兵一样回到了东舟,穿着厚厚保暖内衣的陈怡情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东舟热得她满头大汗。 沉清夷把她送回了家。 “上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记得把作业本带上。” 陈怡情觉得头上的汗珠又多冒出来了几颗。 回到家,林梅和陈峰还在乡下没过来,陈怡情小心翼翼地将厚厚的羽绒服和内搭收起放好,厚底靴又收近了不常穿类的鞋柜里,最后把保暖内衣脱到洗衣机里,检查了一下家里没有活动痕迹,送了一口气。 最后她还是没有收作业本,一般这个时候很容易被杀回马枪。要是林梅今天看完外公后直接回东舟,回家发现什么痕迹都没有,那自己真的死定了。 陈怡情站在隐秘的角落里和沉清夷这样解释道。 沉清夷看着女生打结缠绕的手指,了然于心,“好,小赌。” 女生站着,眼神闪烁,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我……我就是觉得不真实……脑子晕晕的……” 忽然嘴巴吃痛,沉清夷咬了上来,狠狠咬了她一口。 “现在真实了吗?” …… “……真实了。” “嗯,作业别忘了补。” “……” ———————————————————————————————————————————— 特种兵,太吊了,年轻就是好啊,呜呜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