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昨天又是折磨她到凌晨,沉清夷洗完澡就抱着小赌上了床。也终究是累到了,放过了她。 两人一觉睡到了午饭时间,睁眼的时候一看表,陈怡情惊呼。 “怎么了?”沉清夷半眯着眼。 “都十一点了!我们明天就回家了,今天还睡到了十一点!根本就没时间玩!” 沉清夷搂过女孩道:“十一点就十一点,来就是看雪的,看到雪不就够了。” ……说得也有道理。 “那我们今天去干嘛?” “看雪。” “……” 于是匆匆吃完饭的两人竟也没有任何安排地上路了。最后越野车停在了一片樟子松外,和草原交接。草原是一片雪白,樟子松凝霜挂雪,透出一点翠绿。 “下来玩吧,记得戴好手套。”沉清夷叮嘱她。 陈怡情跳下了车,愣了神。 不同于东舟山间的雪,被环绕在山村中。这里的雪是松松软软的,遍铺在辽阔中。 陈怡情的心脏似乎被大自然轻撞了一下,忽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不必拘泥于方寸的课桌之间,不必拘泥于并不是自己的错产生的谩骂,林梅对她的“爱”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 一团小雪球砸了过来,陈怡情回过神,闪光灯亮起。 女孩被雪球砸中后呆楞的表情赫然出现在了沉清夷手中的相机里。 “好呆啊,陈怡情。”沉清夷放大屏幕说道。 陈怡情郝颜,朝沉清夷扑了过去。跑到一半就被脚下的雪绊倒,又是一声快门的咔嚓声。 “啊啊啊啊沉清夷!”陈怡情尖叫着搓雪球砸他,又是向他扑过去。终于扑倒男生,陈怡情使坏地往他脖子里塞雪,沉清夷也终究是认错。 玩了一会陈怡情感觉整个人都冻僵了,隔着手套都感觉到手指僵硬。 沉清夷拉起她上了车,把热气开到最大。 暖空气一蒸,雪迅速融化,陈怡情的睫毛上,额头的碎发上,都是小水珠。还好穿得防水的鞋,脚没有被打湿。 “好玩吗?”沉清夷搓着她的手问。 陈怡情点点头。 “那明天回去记得把寒假作业补了。” “……” 俩人就在车里看着不时有簌簌的雪团从松树顶上落下,方圆百里很少有动物出现,偶尔会有几只耐寒的不知是什么种类的候鸟。万物寂寥,只有开着暖空调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俩人吹了很久的暖气,缓了过来,手脚都暖烘烘的。 “沉清夷,过年为什么不回家。”陈怡情问他。 沉清夷思考了很久,似乎在想怎么回答。 “所以,我的小赌还好奇什么呢?”他开口。 陈怡情的好奇有一肚子,但问出口却是:“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沉清夷斟酌着,回答她就是普通干部家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