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不是在意你的脸面名声?要我说也该放下了,都快入土的人了,整日里还想着这些,没的劳累自个儿。” 见他沉吟不语,外祖母继续道:“过去的事也就罢了,近在眼前的,安儿与月儿的婚事,你就点点头罢。” “那丫头出身太低,安儿可以娶一个更好的做贤内助。” 外祖母笑道:“生来就是尊贵的能有几个?多数不还是靠自己辛勤努力赚得?小雪都和我说了,月儿那姑娘厉害着呢,从一穷二白到现在开一家生意不错的铺子,没点本领能做到?” 见他神情有些松动,她又道:“再者说,安儿对她的心你也是看在眼里的,白日里忙着跟掌柜的们学东西,晚上就黏在一起,昨儿夜里还带人家去山上温泉玩,这可比你当年对我上心多了。” 外祖父眼中露出点笑意,“安儿这点倒是很像我。” “谁说不是呢,也是个痴情种,你要是硬分开他们,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祸事,倒不如成全他们,彼此都落得开心如意,岂不好?” 外祖父静默须臾,微微颔首,“既如此,就依你说的,择良辰吉日让他们成亲。” 外祖母笑道:“好,我这就叫人来看取日子。” 这日晚间,明月便被丫鬟请到了老夫人房里。 半晌之后,她方红着脸出来。 外祖母问她愿不愿嫁给年安,若是愿意,江府便准备到曲里镇提亲等事宜。 家里已无什么亲戚,这两年他们与大伯家越发淡了,不值得专程走一趟,只需将小山带到陵城来即可。 江府做事利索,很快便有几人乘着马车载着各色礼物出了城,直奔曲里镇。 而江年安却是最后得知此事的人。 这晚他从外面回来得晚了些,吃罢饭梳洗完,便直奔明月的房间。 一进门便看到小丫鬟在抿嘴对他笑,似是有什么秘密般。 江年安心中疑惑,想起方才用饭时,小厮的神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出什么事了? 他惊疑不定地掀起珠帘,见姐姐穿着家常衣裳,正坐在熏笼上绣花,容颜娇媚,神色恬淡,与往日并无不同。 心下一松,江年安笑着走近,“姐姐在绣什么?灯花儿挑亮些,仔细伤到眼睛。” 说着,他拿起剔灯将烛火挑了挑。 “我在绣鸳鸯。” “我看看——”江年安俯身看去,见绣绷上是一副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他不禁问,“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绣这个?” 明月面色微红,柔声道:“自然是因为要用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