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面目扭曲的死命隐忍。 刑部的猫咪也前来凑热闹,三三两两地聚拢在两人身旁,对着两人的手脚毛发又啃又咬。 刑部的猫,那都是捉耗子的好手,一只比一只牙尖嘴利,尖尖细细的牙齿咬在皮肤上,一口一个血坑。 伤口触目惊心。 伯侄俩很是受了些苦。 祁峟这才心里舒坦。 “陛下,您是,,,是,,,太子殿下!” 跪倒在地的佃农们很快识破了祁峟的身份,一个个虔诚无比请安问好: “祝陛下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祝陛下生活顺遂衣食无忧。” “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都是乡野出身的农人,大家都没学过礼仪,也不知道见了皇帝该如何问候。只循着本能,把最好听的祝福,诵与陛下听。 七嘴八舌、杂乱无序的问候声中,满是活泼生动,喜庆快活。 看着又哭又笑自发聚拢在身侧的百姓,祁峟一时感动,又倍觉心酸。他明明不曾帮过他们什么,只是将荒地分与了他们,只是减免了两成的税收,只是,在最关键危难的时刻,力排众议开了粮库…… 只是,尽他所能,保住了他们短短两年的性命。 祁峟一时感慨万千,又无比暗恨自己的无能,他是大祁朝的皇帝陛下,人人皆道他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言出必行”的水份有多大。 京郊的百姓,尚不能得到善待,那天高皇帝远的溪南山地、安南平原呢? 祁峟第一次深刻无比地意识到:他和他父皇一样是傀儡皇帝,区别无非在于,他至少将中央官员的任免权死死握在了手里,不像他的父皇,子女妻妾都保全不了。 祁峟第一次暗恨自己的软弱与无力,也越发痛恨自己的心软与仁善。 他有那么好的百姓与臣子,他发誓,绝不辜负他们! 不辜负任何信赖他爱戴他的人! 祁峟再次看向杨书和,冰凉的视线嗜血而残忍,“杨大人老糊涂了,那就退位让贤吧。即日起,刑部大小事务,悉数交由何玉琢何大人处理。” 末了,祁峟温和慈善地看向何玉琢,盈盈一笑,道:“何尚书,你可愿意?” “臣必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二十来岁的青年,声音里满是锐不可当的进取之气。 “那便从眼前的案子开始,好好安抚百姓佃农,彻查京郊强征谷租的地主官僚,一经查证,格杀勿论!” “臣领旨,必不负重托。” “孤相信你。” “至于杨老尚书,先收押监狱,待锦衣卫查清杨家一应旧事后,再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