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当然不多余了。 国葬、外交、科举、登基仪式……,都等着他呢。 礼部闲职,利润低油水少,年轻人不愿意来,宁愿外调都不愿意来。没有年轻血液的输入,礼部大大小小的臣子都是老胳膊老腿的老人家,他好意思当甩手掌柜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一行人兜兜转转,沿途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馄饨的清香顺着空气,钻入人的鼻腔,包子铺腾腾的热气悠悠打转,烟火缭绕下,是小农千年不变的生活模式。 平凡的美好幸福。 一行人很快来到刑部大堂。 正是值班的点。 刑部大堂却寂寥无人。 少有的几个人,不是身着制式衣衫的捕快,就是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哭天抢地的可怜人。 主事的人一个没有。 祁峟暗自恼火。 崔海河也不由替同僚杨书和捏了把汗。 正当值的点,你的人呢? 刑部庭院四周的围墙比京中其他院落高些。 便是站在寻常人家的房檐上,也很难窥清刑部的内室。 但站在刑部大堂的门口,窸窸窣窣的哭声、霹雳吧啦飞舞的鞭声,囚人痛苦哀嚎的惨叫……,便无孔不入地往人耳朵里钻。 祁峟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他当太子时监过国,对刑部的权力运作最为了解。 当百姓平民来到刑部,与人对簿公堂的时候,刑部在职的品级最高的官员便需要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来处理眼前的官司。 拜托,人家浪费了多少银子盘缠,跋山涉水大半个国度,终于站在这里,就为了洗刷身上的冤屈骂名、将不法分子绳之以法;人家来到这里,就为了青天大老爷帮助自己。 刑部的侍郎尚书们,百忙中抽出些时间来,不应当吗? 祁峟眉头紧锁,不悦地瞥着刑部大堂门槛前跪着的两拨人,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和华衣锦绣的男男女女。 刑部12时辰,从不乏人值班。 那么,此时此刻,值班的人呢? 暗一很快送来了打探来的情报。 也是不巧了,今天刑部轮值的人是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位高权重,又上了岁数,身子骨不好,这会儿还在房内睡觉呢。 当值的捕快下臣不好打扰尚书大人的清梦,从五品的员外郎何大人也不好越过尚书大人审案子,只好先去了书房整理案卷。 祁峟:…… 无语。 孤快成尚书杀手了。 祁峟示意暗一拿出“陛下亲临”的令牌,悄悄翻入内室书房,让何玉琢何大人出来审案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