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悲痛欲绝的穆夫人扯开。 安夫人那边也终于反应过来,三两步走去自己丈夫身边,替他将皱巴巴的衣领抚平,冷声责骂穆夫人:“你在这里发的哪门子疯?科谟谁不知道你女儿风风光光嫁去了大西洋,她的性命与我们何干?!” 过度激动的情绪,令穆夫人难以支撑,唯有依靠着城警肩膀才能站稳。 她五官难过地皱成一团,指着安家两夫妇俩,颤声说:“杀人犯,你们全家都是杀人犯……” 安向没有出声反驳,变得异常缄默,不为人知的心底深处,却悄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面上寻不见丁点表情,一双略微泛灰的眼珠子,如同老旧年迈的扫描仪,迟缓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 宴厅里的人自己几乎全认识,名门世家、商界大亨、官员权贵甚至军委首长,曾经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 可惜此情此景,没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和安家不对付。 在费兆兴患病住院期间,科谟发生动乱,首领之位岌岌可危时,他们要么选择站在费家那边,要么保持中立态度,不去搅那滩混水。 而今天,费兆兴将他们全部聚集于此,做了这场可笑闹剧的看客。 至此,安向算是彻底明白,无论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投毒也好害人也罢,背后的真相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会有个罪名扣在他身上。 因为这场盛大的寿宴,就是特地为安家准备的鸿门宴。 想明白后,安向忽地笑了起来,望着费兆兴所在的地方,笑声颇有癫狂之势。 “费兆兴,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安某人啊!”他边笑边说,“做了这么多准备,绕了这么大一圈弯子,仅仅是为了反咬我一口,你累不累!早就看不惯我安家了吧?这么着急想将我置之死地,你好大的本事啊!” 费兆兴与他记恨的目光对视,神色和语气一样威严。 “老安,虽然我们是多年亲家,但此事关系到这么多人的安危,身为首领,我不能徇私枉法,没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前,谁都不能随意下定论。最近恐怕需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我费兆兴再次担保,一定会还今日在场的诸位一个公道!” 铿锵的话语不容置喙,眼见局面已无挽回的余地,安夫人慌了阵脚,病急乱投医,只能抓着一旁的费惕泣声恳求。 “孩子你说句话、说句话!你帮帮你父亲,帮帮我们好不好?我和你父亲平时是怎么待你的,你不能忘啊!小娴失踪到现在,我们从来没说过你一句重话,没有怨怪过你,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你父亲这么大年纪,受不了那个折腾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