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一向心高气傲,甚少有求于人,此时却当着众人面恳求出了眼泪。 只可惜人老无用,乏力的手心渐渐抓不住费惕衣袖,对方不留情面拒绝了她。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做不了这个主,抱歉。”费惕平视前方,宛如局外人,神情间没有丝毫动容,“如果父亲真是无辜的,真相会还他清白 安夫人倏然脱力,心死如灰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绵长的警报声突响于大楼外,乍然震彻心底,救护车姗姗来迟。 有中毒迹象的宾客们分别抬上救护车,医护人员带着专业仪器,在车厢内便开始实施抢救。 安向被政府军单独押走,为了防止另生事端,费惕吩咐温回将安夫人也送回 随后,费兆兴再次向众人表达了歉疚之意。 并且郑重声明,无论是否出现身体不适,过后都将对各位进行一定程度的补偿,也会对因为此事造成的身体影响负责到底。 没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说不同意,剩余的宾客在城警的护送下,接二连三地向费兆兴道别,纷纷往自己家里赶。 今日这场突发状况,内容信息含量太大,任谁都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提前预估未来的局势变化,以免日后不小心站错了队。 毕竟当前局势复杂多变,谁也不知道,指不定这热都哪天就要换主了。 很快,人群便散得不剩多少了。 前不久还热闹纷繁的宴会厅,瞬息间变得冷清寂然,独留一种喧嚣过后的孤独感。 场内还剩下几位善后的工作人员和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以及费家父子叔侄三人。 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说话,三人离开宴厅,移步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刚一进去,费慎也没管别人,直接找了个沙发坐下。 费兆兴走去落地窗前,费惕则一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两人站定,须臾后费惕说:“父亲,抱歉。” 他声音不高不低,传遍了休息室里每个角落。 沙发上的费慎一挑唇角,兴致盎然,俯身夹了块茶桌上摆放的糕点,送进嘴里。 一晚上没吃饭,刚才又陪着站了那么半天,胃里空得慌,属实有些磨人。 费兆兴背对身后人,语气风平浪静。 “你跟我道什么歉?” 费惕说:“今天是您五十岁寿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没部署好人员。” 话音刚落,前面费兆兴忽地转身,猝不及防一巴掌扇向了费惕左脸。 “跟我道歉有用吗?有什么用!”费兆兴毫无征兆发起了火,指着他鼻子痛骂,“你该向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