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皓月当空,心中悲愤难抑,惨呼道:“天爷爷呀,你睁睁眼,这个世道,真不容我父女活命么?” 那涅穆尔哈哈笑道:“天爷爷当然有眼,不然我大金国为何国运昌盛?为何老爷我能享尽荣华?” 正得意时,忽听有人铿锵朗喝:“若是这女子觉得天无眼,那今日就是老天睁眼之时,若是你这肥猪觉得天有眼,那今日就是苍天闭眼之日!” 厅中几人愕然望去,却见窗户啪的一声大开,一个身穿古怪鳞甲,只露双目在外的汉子跃入厅中,手中执着细细一条铁棒。 涅穆尔不愧是宿将,虽然如今肥了,胆气倒还不缺,第一个反应过来,看着来者手中细细铁棒,哈哈大笑:“你是来刺杀老爷的刺客么?你不曾听过我涅穆尔的勇名么?用一根长筷子来杀我?” 许贯忠淡淡道:“我这口剑,非见大奸大恶,从不出鞘。老爷你这等人品,倒是值得它出鞘一次。” 说着左手把住铁棒,右手一抽——他那铁棒,本不过小指粗细,谁知道内中竟然当真藏了一口剑!这剑极细极薄,却又极锐极亮,许贯忠一剑在手,信手舞动,明珠儿只觉眼前一片光华升起,便似皓月当空,又似明珠出世!更似悠悠苍天,那一只开合不定的眼睛。 有分教:蚤临鼓上响全无,鹤欲冲天身更轻。忠义满腔酬世道,珠光长灿月长明。 第367章 天心自与吾心同 许贯忠拔剑在手,涅穆尔先是一惊,随即眼珠转了转,忽然呵呵大笑:“有趣,有趣,你这厮拿个大牙签子,是想给你家老爷剔剔牙么?” 许贯忠亦不恼怒,望着自己手中细剑,笑道:“剔牙便算了,剔了你这身肥肉,替你害死的冤魂出口恶气,倒是无妨。” 涅穆尔狞笑道:“好大口气!小贼,老爷若拿下你,活着切片儿,边切边烤,生生活吃了你也。” 许贯忠摇头笑道:“切片儿这主意,倒也打得不错,既然如此,我便从了你的意。” 说罢身形一晃,纵身出剑,涅穆尔只觉眼前一花,连忙后退,许贯忠亦不追击,一步回到原位。 涅穆尔正欲喝骂,忽觉左边面颊一片湿润,下意识一摸,满手皆是鲜血,这时剧痛方才袭来,不由惨叫一声:“妈妈呀,老爷的耳朵呀!” 低头望去,只见二人之间的地面上,半只肥大的耳朵静静横陈。 涅穆尔本来还仗着力大刀长,不大将贯忠看在眼底,然而这削耳一剑,直接削掉了涅穆尔的胆气,顿时纵声狂吼道:“来人,来人啊,有刺客……” 许贯忠哈哈一笑,无比轻捷地跃出,涅穆尔大惊,奋力挥刀去砍,许贯忠忽一矮身,放那刀自头顶掠过,就势一剑斜落,已在对方小腿上削下了大约二三两皮肉。 皮肉落地,鲜血绽开,涅穆尔怪叫声中,侧步急退,长刀呼地回斩,甚为凌厉,许贯忠身形微动,轻轻巧巧避过,顺势又是一剑,切掉了涅穆尔半条小指。 涅穆尔惨叫,再退,长刀疯魔般狂舞,许贯忠垫步拧身,与那刀锋间极为惊险的闪入进去,细剑轻灵一挑,涅穆尔血流满面,肥大的鼻尖已被削平。 不过一个呼吸功夫,涅穆尔一连退出五六步,斩出七八刀,许贯忠却如幽魂般紧追不舍,剑剑见血。 待府中护卫冲至厅中时,涅穆尔身上已留下深浅十余道伤口,每道伤口处都少了点什么,肥躯遍布鲜血,便似逃出刀山地狱的恶鬼一般。 “谋克老爷!”“堡主大人!”见涅穆尔这般惨状,十余个护卫无不震惊,涅穆尔虽然肥胖,一手刀法却是不曾落下。 涅穆尔见护卫们赶到,满面狰狞,指着许贯忠喝道:“宰了他,剐了他,老爷我要活活吃了他!” 那些护卫对望一眼,心知涅穆尔吃了这般大苦头,必要追究自己等人保护不力的罪过,此刻刺客当前,正是将功赎罪的良机,纷纷抽出兵刃,恶狠狠扑上前去。 许贯忠亦不躲避,径直舞剑迎向众人,脚踏八卦之形,趋退若神,细细剑光乍明乍暗,便似一道清风般在刀枪从里吹荡,所过之处,鲜血如花,朵朵绽放。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