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偏执又疯狂:“再等一等,不久之后,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被酒渍润泽过的唇瓣水光潋滟,像是夏日时兴的荔枝果肉,季飞绍捧着明熙的脸,眼睫低垂,鬼使神差地一点点凑近。 “季大人。” 有些冷意的声音打断了他,季飞绍有些不满地抬眼望去,叶明芷已经脱下了那身繁重的婚服,像是急急忙忙出来的,艳丽的口脂都还没擦,神情像是粹着一层寒冰,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舍妹顽劣,叨扰大人了。” 话音落下,不由分说地上前扣住明熙的手腕,就将人从他怀中拉了出来。 明熙正睡得舒服,此时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季飞绍便下意识地收紧了胳膊。 叶明芷眼神轻飘飘扫过,淡淡道:“前面不少人正找大人您呢。” 季飞绍闻言浅笑,这才放了手,眼睁睁看着她将明熙搀扶着离开。 直到人走远了,才捻着指尖,好叫温软的触感停留得长久些。 别着急,定心。 调整因不满有些紊乱的呼吸,季飞绍漫不经心地想,她迟早都是自己的。 他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逃脱,无论是什么。 明熙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不知睡了有多久,浑身酸痛,闻冬进来时,舒了一口气:“姑娘你终于醒了。” 明熙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姐姐呢?” 闻冬有些小心翼翼看着她道:“姑娘……了有两日了,四殿下及大姑娘今日一早就,就启程了。” 明熙一顿,仓促抬头:“什么?!” “您前夜吃醉了酒,被大姑娘送回来后睡得不安稳,大姑娘就给你喂了些安神的汤药,嘱咐我们不要叫醒你……” 她没想到叶明芷能狠心至此,居然都不给她一个告别的机会。 明熙匆匆忙忙穿衣,着急大喊:“去给我牵匹马来,走了有多久了?” 话里话外是要去追的意思,闻冬呐呐:“走了一整日了,姑娘追不上了吧。” 说到这,闻冬又递来一个匣子:“这是大姑娘留下的。” 明熙顿了顿,茫然地接过那个轻飘飘的小盒子。 她外衫都没有穿好,坐在床边就打开盒子看了起来。 大多都是银票和叶府在汴京一些店铺的地契,还有一封书信。 明熙强忍着酸涩打开,信件很简短,无非就是些好好照顾自己,别为她担心,以后她不在京城了要懂事些,但出了事她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回来,所以不要怕这些琐碎的话语。 她怔愣许久,晚霞穿透窗户照了进来,明熙这才反应过来,姐姐是真的离开了。 还是走了前世一模一样的路。 她按捺了多日的情愫,终于还是在这封家书面前倾斜了出来。 明熙哭得好大声,比前院饿肚子的少爷哭得还要委屈,眼泪像湍急的水流,打湿了衣衫。 闻冬有些手足无措:“姑娘,您别哭啊。” 明熙再听不到任何,心中好像就只剩下了恸哭这一件事,心胸都好似要撕裂开来的锐痛,让她喘不上气,又只能通过眼泪来舒缓。 闻冬着急,左右为难,想到了什么,急急跑到院子去了。 不知哭了多久,恍惚间感到有双手接住了自己下坠的眼泪,就像接住了一片坠落的银河。 眼前的光亮被遮挡住,明熙恍惚睁开眼,望见慕箴正蹲在自己身前,心疼又无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