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唯一,前世她也喝过的,只是那时还高兴着,没有眼下这般伤心的情绪。 她原地生了会自己的闷气,还是闷不作声地跟着何淑一起去了。 何淑作为母亲,坐在主位,跟着叶鸿文一直在张罗宾客的事,忙的没命,她哄明熙自己吃些菜,晚些跟着一群孩子们去闹姐姐的洞房。 明熙没说话,自己跑到没什么人的角落,一壶一壶地喝闷酒。 酒席上的人各个笑得开心的,无论是真切的还是应付事的,只有明熙一个人苦大仇深。 她忘了自己酒量不好,又许是刻意地想灌醉自己,一杯杯不停地喝着。 壶中酒没了,她又去找传菜的侍女要,四皇子府中上下人人都认识叶家二位姑娘,更知道这位是两位主子都在意的人,不敢违逆她的话,忙不迭地给她送酒。 喝得已经有些醉意了,明熙伸手迷迷糊糊去够酒壶,碰到了一只微凉的手。 她抬眼,望见季飞绍坐在她面前,眉眼含笑:“怎么有只酒鬼在这啊。” 他按着酒壶,明熙不管不顾地去抓他的手,要他松开。 喝醉酒的明熙没有平日里的张扬和疏离,带了些亲昵的娇憨,让季飞绍愉悦地笑:“可不能再喝了。” “你少管我。” 明熙醉的有些记不清事,她忘记了自己是在姐姐的婚宴上,忘记了自己与眼前人种种过往,就好像是在前世自己尚未与他成亲,他管束自己时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场景。 她还在去抢季飞绍手中的酒壶,他手大,能单手将酒壶牢牢攥在手心,明熙扒拉他的手,就像猫儿在划拉毛线团一般。 季飞绍看在眼里,心不自觉地变软。 他手上的酒壶就像逗猫棒,一点一点收回胳膊,将人勾引到自己面前。 明熙没坐稳,摔倒在她怀里。 一霎间怀中软玉温香一片,向来杀伐果决的季大人头一次乱了手脚,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轻抬着明熙的下巴,看她因为醉意有些朦胧,水蒙蒙的一双眼睛:“你喝醉了酒,都这般胆大吗?” 明熙被他的热意弄痒,挠了挠耳朵,又颇为娴熟地窝在他怀中撒娇:“我还要喝。” 季飞绍沉默良久,将人搂紧,怀中少女的身子柔软得过分,就像抱了一团温泉,暖呼呼地朝他心口涌去。 “这也是你那痴梦里梦见的场景吗?”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季飞绍也像喝醉了酒,整个人有些飘忽忽地,他不自觉抱紧怀中的暖香,声音喑哑地喃喃:“我把它变成真的好不好?” 也就是明熙醉了,他才敢说出这话来。 他知道自己输了,败给了眼前这个姑娘,每每想到她时,总会想到她牙尖嘴利的那些话。 好像只要自己低头,他在三年前对明熙放得那些狠话就都成了笑话。 他一边忍耐,一边压抑自己,一边又在每一个深夜惊醒,回想梦中那张娇俏的容颜。 季飞绍才知道自己败得彻底,明熙当年不过是做了一个自己的痴梦,他便冷嘲热讽,这段时日自己梦见她,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如若真的能让梦中的场景成真,她爱笑话就笑话吧。 季飞绍戎马半生,手段冷硬,什么时候用过这般温柔的声音说话,叫旁人见了,只怕要吓得瞪掉双眼。 但明熙习以为常,没觉出什么不对。 堪称是痴迷的眼神锁死了怀中的人,季飞绍喃喃的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