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水!”她大叫。 他夷然不屑,凑近,“吐给你?” “滚,我才不吃你口水,恶不恶心!” “我看下面的嘴很喜欢吃。”他吐出舌头,一枚水滴形的钻石舌钉,“新的,要试试吗?” “什么时候?”她真的会假借上床名义,把他往死里弄。 他笑出声,“当然在梦里。” 琥珀气得踢他一脚,被躲开了。 艾米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对着她,挑衅似地挥手再见。 伊莱亚斯在后面目睹一切,阴沉着脸,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做什么,给琥珀换了一瓶新的水。 下午是琥珀的最后一项:跳高。第一杆1.7米,她记得地球的跳高叁级运动员标准也就1.6米,脑抽了报这个项目。 有什么比的必要吗,她挨一下杆就倒在软垫上,收获周围人的无数倒彩。 她预感到了这个丢人场面,所以只让伊莱亚斯在体育馆外等她。 琥珀气冲冲走出来,喊道:“可恶,我真想开车撞死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在说气话。 艾米听进去了,不认同地说:“那太显眼了,你撞完就会被立刻逮捕,不如把他们塞进车里直接引爆,证据也销毁了。” “我能坐在副驾驶座上吗?”伊莱亚斯憧憬地说:“这样,我们就能关进同一所监狱的同一个牢房了!” “……” 俗话说得好:杀人容易,抛尸难。 两个人认真讨论起,怎么毁尸灭迹最了无痕迹。 够了,她的身边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人啊! 给了他们一人一脚,琥珀气馁地往体育馆的厕所跑。 远远看到梅塔在和其他人聊天,似乎是余光扫到她,梅塔转过脸朝她微笑挥手。 其他几人顺着梅塔的目光看去,旋即脸色大变,跟见了鬼似的跑开。 什么情况? 琥珀摸了摸自己的脸。脸正常,穿着正常,为什么看到她就跑。 疑惑之际,她身后掠过一人,是一天昼。 原来狐假虎威了一把。 琥珀和他打招呼,对方点头致意,匆匆离开。 她绝不会想到,这会是她今天,最开朗的时刻。 “最近还好吗?”梅塔主动和她聊天。 她假装整理衣服,好使自己的话显得轻松随意,“太失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好。” “失败吗?成功也不过是被社会符号化为名次、地位诸如此类的东西,歧视也因此而诞生,”梅塔含笑看着她,“在我看来,你已经很成功了,美丽的心灵、坚韧的性格,还不够吗。” 天啊,这才是正常的安慰。琥珀完全理解这样的人会受到大家欢迎。 “才没有,我每天都想着逃避……没事了,”她不想释放坏情绪,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见到一天昼就跑,做坏事了吗?” 梅塔思考了一下说:“他们没做什么坏事,可能与昼的能力有关,毕竟,他能看到人的内心,谁都不想被窥视隐私。” 琥珀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如雪山般崩塌了。她靠着墙,腿比跑两千米还要软,艰难消化梅塔的话,每个字她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后,语言系统拒绝处理。 “没事吧?”梅塔扶着她,担忧地问。 “我们学校最高的楼在哪?” 她在这个世界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她要回地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