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艾米修养了好几天才重回课堂。一来就让琥珀赔他医药费,说自从认识她后,自己没有一天不倒霉。 琥珀连本带利,赔了他一顿臭骂和一巴掌。 双方在一件事上达成认同,那就是——都认为是对方带来的霉运。 魔药课。 “蛤蟆的脓液、仙人掌的刺、蛇唾液……”艾米看着琥珀把这些东西放入沸腾的坩埚中,问:“你要毒死谁?” 琥珀烦死他了,“你上课根本不听课,这是幸运魔药。” 喝下后能得到6小时的幸运,她熬的只是低阶版,可能作用不是很明显。 “就算不加入魔法,也有一半的成功几率,控制好火候,焰心温度48度……”她念念有词。 魔药学的史密斯教授正巡视课堂,走到琥珀旁边欣慰道:“琥珀,你的理论是可以打满分,只可惜没有魔力……继续加油。注意一下搅拌的角度和速度。” 史密斯教授是那种古板老头,年龄无法估算。喜欢穿人们刻板印象中的那种巫师袍,巫师帽的尖顶高高竖起。衣服没有一丝褶皱。打分时,如同对待他的衣服,一丝不苟,不容商量。 所以得到他的夸奖,给了琥珀很大动力。 “谢谢教授!” 坩埚里的液体从一团浑浊变得透明,蒸发出巨大的白汽,白汽消散后,锅里只剩下一个指节的黄绿色浓稠物,还泛起泡。 说实话有点像鼻涕。 “成功了,和课本上说的一模一样!”她开心得要跳起来,得意地对艾米扬扬下巴,“倒霉鬼,要来一点吗。” “这种幸运,你自己全吃了吧。”艾米一脸嫌弃。 琥珀从鼻腔里重重嗤出声,说:“千万别后悔,以后你求我我都不给。” 她闭上眼,捏住鼻子,心一横,喝下一半。 像生啃拌了蓝纹奶酪的沥青路。她忍了好久才没吐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吗?”琥珀努力抚平扭曲的五官,问。 艾米盯着她看了好久,耸耸肩道:“变得有点小人得志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她挥挥拳头警告他。 喝下这瓶幸运魔药后,也没有变得多幸运,只是在曲奇饼里吃到“再来一盒”的中奖纸条。 还剩下一半,琥珀留着明天喝,明天就是运动会。她想起以前每学期被八百米支配的恐惧,心里忐忑不安。 其实根本没多少人参加这种无趣的运动会,除了一些想拿学分的。其他人都把这叁天运动会当成假期去玩了。所以琥珀这种突击训练了一段时间的人,也很有希望拿到名次。 不得不说,那些兽人确实天然占优势。琥珀跑两千米时,被甩了差不多两大圈。 她中途特别想停下来走一会,但伊莱亚斯站在跑道警戒线后,用一种崇奉又温情脉脉的眼神看她,使得她那该死的虚荣心和胜负欲涨大。 一结束,她腿不是腿、腰不是腰,气喘吁吁瘫坐在跑道草坪上喝水,看到远处,伊莱亚斯正和艾米说话。 艾米单手叉腰,站姿随意。穿一件露脐黑背心,腰部清清楚楚展露出,腹肌线条清晰隆起,竖脊肌深凹成沟,似山谷起伏。闪着光的细长银链联接起左唇钉和左耳钉,随着动作轻微晃动。 琥珀默默隔空给他竖起大拇指。很辣,对我的眼睛很好。 看起来那两个人交流得不是很愉快。艾米面容烦躁,撩起额前汗湿的发往后梳,扯开警戒线,逆着人群朝琥珀走来,夺过她手上的水,仰头就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