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参与了一下李翔尸劾就被杀了,勋戚心里害怕的也不少。 其二则是重定孔子祀典和新法对官绅的影响。那句遵太祖之旧制,修仁孝之遗德可太受不少官绅喜欢了。太祖旧制里,自然是那些新君上台之前已经“完善”过的旧制,而仁宗孝宗的遗德,那都是让官绅既有体面也有利益的。 若能成功,那自然不用面对未知的新学和已经初显刀锋的新法。 顾仕隆抱了抱拳严肃地说道:“陛下定以万寿圣节令藩王、勋戚入京,无非等着此事罢了!既有此变,忠君之勋臣自该督帅地方奋勇平叛。我让耿永峰去岳州府,正为了备战,阁台勿忧!” “王伯安初到江西,此次吉王作乱既奉睿王为正统,益王已无法置身事外。湘赣闽粤,山险水密……神机营和五军营选锋到何处了?” “蕲州。” “……溯流而上,至岳州府还要十日。整军备战,粮草转运,也要近月。”孙交琢磨着,“还有荆襄腹地,德安黄州等其余湖广诸王。武昌诸卫,你不能都带走。” 顾仕隆反倒劝了他一句:“阁台,四川费子充,南直隶蒋敬之,广东吴献臣,江西王伯安,浙江严惟中,都是深明陛下圣意之人。天下诸王多封于江西湖广,如今不是四面合围之势吗?” 孙交想了想也是,但只能叹了一口气:“大乱一起,赈灾之事必然举步维艰。我担心的是兵祸一起,灾民走投无路,贼势益大。” “只能由阁台操心了,事不宜迟,我这就率武昌卫、沔阳卫去岳州府!” …… 吉王和长沙卫指挥使唐培宇、衡阳卫指挥使蒲子通、长沙府知府傅荣忠一同开始搞事时,衡州府城内的睿王府是浑然不知的。 见到蒲子通身上带血、盔甲满身地闯进来,夏氏脸色苍白地抱着刚虚岁六岁的朱载堚。 “都杀了!” 蒲子通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他带来的将卒就直奔睿王府各处,要杀的对象自然就是王府仪卫司、承奉司及各属官——这些都是朝廷选任的人。 手里掌握着兵,而且下定了决心,那就不再有什么顾忌。 蒲子通走到夏氏和朱载堚面前单膝跪下大声道:“末将蒲子通护驾来迟,太后娘娘、陛下受惊了!请太后娘娘勿忧,衡州知府等逆贼已伏法,如今衡阳城诸门皆有末将麾下镇守,勤王之师正潮涌而来。” 夏氏确实受惊了,嘴唇苍白地抖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感觉如坠冰窟。 一念之间,她脑海中浮现起朱厚熜那张年轻又总带着笑容的脸:她这个苦命人终究是被当做了饵,如今莫名其妙地被称呼为太后娘娘了。 什么太后娘娘和陛下?什么勤王之师? 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到了衡州这两年,过得其实不错,没那么多拘束了。 睿王府内,夏氏听得到各处响起的惊叫与惨呼,还有一些放肆的笑声。 她惊恐地对着蒲子通摇头,愣是说不出话来。 蒲子通却不管这些:“来人,守卫好行在,为陛下更衣!” 皇帝若不在京,巡幸所到的位置就叫行在。 即便是太子,按大明会典,服饰与亲王等也区别不大。 现在,蒲子通这些人已经要拥立朱载堚为帝来吸引火力的模样。 面对势在必得的蒲子通,夏氏根本无力阻拦,只能紧紧抱着朱载堚,哀求着说道:“将军,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蒲子通看着风韵犹在的“皇太后”,嘴角挂着“忠诚”的微笑:“太后娘娘,陛下既为先帝嗣子,本就是正统。末将忠君用命,天下皆拥戴正统。等讨逆功成,末将也不需封赏,只盼不负先帝拔擢之恩。” 夏氏不肯。 她虽然懂得不多,但是黄袍加身的典故还是知道的。 朱载堚若穿上了这身衣服,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蒲子通既然敢杀了衡州知府闯入这睿王府,她和朱载堚其实也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而在长沙府,事发时恰好巡视水利和灾情的王邦瑞被绑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