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孕肚的瘦弱身体更显得摇摇欲坠,没有了炸开在夜空的绚丽烟花,这里就只剩下游轮破开河面时水波的低吟,还有,他们彼此清晰翁动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看到面前的人有了动作,周寅坤单手摘下了头上的兔子发箍,一切,仿佛又回到现实当中。 船上宁静依旧,夏夏语气柔和,好听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们回去吧。” 见周寅坤没有反应,她转身欲走。然而手臂忽然一紧,夏夏被猝不及防地拽进坚实的怀里,周寅坤双手环在单薄的肩头,把人拥了个瓷实,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程度:“我想再呆一会儿,行不行。” 尽管她没回答,周寅坤也感觉得到,埋在自己胸膛的那颗脑袋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紧随其后的便是女孩隐隐的抽泣声,连身体也微微颤着。 不知不觉中,男人腰侧传来羽毛般轻柔地触碰,夏夏手臂缓缓移动,指尖轻轻掠过精壮的腰肢,最终攥住了他身后的衣服布料。 那动作生涩,要搂又不敢搂似的,拘谨得很。谁搂别人只抓着衣服,胳膊都不去不勒他的腰,蠢死了,还真是什么都要手把手的教才行。搞得人着急不说,心里头还奇痒难耐。 夏夏双臂还悬着空,周寅坤直接握住她的手,把那双拘谨的胳膊贴在了自己的腰上,“要搂就搂紧,你家搂人碰都不碰一下?” 本来夏夏还哭着,如此一举她心又紧了下,男人体温炙热,手臂触及之处,健壮的腰身肌肉线条清晰可感,她不由打了个颤,头顶即刻传来周寅坤带着戏谑的声音:“你哆嗦什么?触电了?” 不说还好,他此话一出,夏夏脸忽地涌上一股热流,蒸烤得脸色通红,眼泪都忘了流,她心里臊的不行,两只胳膊僵硬着松了下去,嘴里支支吾吾:“不,不是,我——” 夏夏话没说完,周寅坤一手搂着她,兔子发箍就抵在她后腰,另一手掐上娇小的下巴,让人动弹不得。 男人嗓门儿不小:“干什么周夏夏?又跟我玩儿吃了吐!”,覆着薄茧的拇指抚上夏夏柔软的小嘴,他警告说:“你再这么欲擒故纵得搞下去,我可不保证还能不能忍得住。” 夏夏心跳得更快了,这一晚上跟坐了好几趟过山车没什么区别,心脏忽上忽下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而时下周寅坤呼吸愈发急促她感受到了,紧忙用双手抵着身前炙热的胸膛,往后缩了缩脖子:“我、我觉得咱们真的该回去了,我也有点儿累了。” 小兔一副少女情窦初开,表白初恋模样,周寅坤这是头一次见,眼里的爱欲早已将怒火化尽,他松手,嘴唇凑上女孩羞红的耳朵,并着一声低笑他说:“周夏夏,骗了我这么久,你胆子好大。” 周寅坤看向那双瞪圆的兔眼:“说吧,怎么办?” 夏夏眼睛睁得更大了,应声问:“什么怎么办?!” “一会儿说喜欢,一会儿又不接受,不接受还控制不住的搂人腰,你怎么个意思?耍猴儿呢?”,男人松开怀里的人,却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双手捏上人家的脸蛋儿,那只攥在手里的兔子发箍就刚好摆在夏夏眼前,周寅坤脸凑上前去,哼笑了声就开始找茬儿了:“还敢给我带上这种蠢不拉叽的兔子耳朵,我看是地表都容不下你了。” 前一分钟还是正常的,转眼的功夫便又打回原形了。要说骗,七零八碎的她的确骗过他不少,但也绝没把他当猴儿耍,毕竟她哪里敢。可戴兔耳朵这件事,分明是在周寅坤允许的情况下,夏夏才给他戴上去的,现在又出尔反尔的,算什么? 夏夏心里不服,好声好气与他理论道:“可是,可是这是刚才经过你允许之后我才戴给你的——” “哦?是吗?”周寅坤听都不听人把话讲完就打断,他放开轻而易举就印上了红指印的白嫩小脸,理所当然地说:“我怎么不记得?就你记性好,背英语单词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有这本事。” 夏夏震惊为什么有人抵赖都能抵得理直气壮,她突然开始后悔刚才所做的一切行为,就这种情况下,以往经历来看,周寅坤死不认账,掰扯是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