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不一样!我不在意那种走个形式的仪式感,也不需要互表心意的深情告白。这种你来我回的试探,玩多了其实也挺没意思的。我自以为的相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即便你没有亲口承认,我的心能感受到就行。” “我以为我感觉到了。”她头一次冒出这么深的挫败感,“但现在似乎应该静下来想想,这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小姑娘那点心思通通都摆了出来,就差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他看了。 程青盂的心情也很复杂,盯着她深深拧着的眉,沉默半晌。 “万遥。”他迟迟出声。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 万遥虽然还别捏着,依旧抬起脸看他,她倒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程青盂松开了禁锢她的被子,抚了抚她两颊凌乱的头发:“我是个男人。” 他的嘴唇被她啃得又红又肿,偏偏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澄澈干净,几乎让人瞧不出任何情|欲来。 “我知道啊。”她冷冷回了句,“难不成我看上的还是个女人么?” “……”程青盂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我说正经的。” “行,你说,洗耳恭听。” “我有顾忌,也有自己的考量。”程青盂索性将话摊开了讲,“说句不好听的,我是男人这一点就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也注定着最后结果不论如何,我都吃不了什么亏。” “感情上的两败俱伤,做不到持久的平衡,女人承受的始终都要多一些。万遥,你年纪小,听得、见的都少了,我不想你因为短暂的朦胧好感,承担那份没有后悔药的结果。”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程青盂提了提神色,他当一次懦夫又怎么样呢?总好过几年之后小姑娘哭着怄着,后悔曾经跟他这种人有过那么一段儿。 万遥盯着他当真认真思考起来,接着长舒一口气,扯了扯睡裙翻下床找拖鞋。 “嗯。”她站在床边俯视他,“我大概听懂了。” 程青盂也松了口气,捡起床上的手机站起身来,正打算想夸她还算冷静有点脑子,怎料万遥几步冲过玄关,气急败坏地停在了门口。 她一把将门打开,一副送客的模样:“可我现在偏偏就想要个准确结果。你好好想想吧,想不清楚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 程青盂:“……” “您请回吧。”万遥轻轻敲了敲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也不太好,我就不留人了。” “……” 程青盂最后是被她连推带攘请出房门的。 走廊上流窜着凉悠悠的晚风,他捏了捏后颈,回头看了眼紧锁的房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