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清秀的脸庞绽开了鲜红的掌印,阿彩被打得有些懵住,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神中闪烁着悲愤的泪光。 这个王秀姝本是乡下丫头,按理来说家世远远不如她,不过是仗着大少爷的宠爱罢了,如若老夫人与大少爷定了一番门当户对的亲事哪里还有这王秀姝在这里作威作福。 “这个巴掌是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为七夫人抹黑,”王秀姝不紧不慢地开口,“等你给七夫人送完汤药去莫管家那里去领罚。” “大少夫人……”阿彩还想再说些什么,王秀姝却长袖一挥,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还不快下去,等着我扶你起来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家夫人的汤药可就凉了,到时候你的罪罚可不止这一条。” “是……”阿彩咬牙切齿的起身,临走前却狠狠地瞪了阮玉琴一眼,阮玉琴并未与之计较,淡然的望着她。并不是阮玉琴不气,但她现在在府中没有任何地位,她的娘亲告诫她,现在在府中唯有隐忍才能保全自己。 “谢谢大嫂。”阮玉琴感激的朝王秀姝行了一礼。 王秀姝扶起她,将她的手心疼的握住,这个傻姑娘真的傻得令她心疼:“玉琴你要记住,你是这侯府的小姐,怎可叫一丫鬟欺负去。” 阮玉琴慎重其事的点点头,随即怜惜地转身抚摸着团子清丽的小脸,阿彩是下了死手了,这小脸上的红肿怕是要挂几日了,“还疼吗?” 团子摇摇头,抹去眼泪感恩涕零地道:“不疼了!只要小姐没被欺负到,团子就已心满意足。”团子知她家小姐在府中尴尬的地位,并不埋怨。她家小姐虽然懦弱了些可对下人却是极好,团子心满意足。 “大少夫人真是厉害啊!”一直在旁从容看戏的柳青河哈哈大笑,他走到王秀姝的身旁,“在下佩服。”他目光有趣的打量着王秀姝,这女子虽长相不及倾国倾城却也小家碧玉,她身上透露的那股韧劲是一般小姐夫人身上所没有的,这一点令柳青河产生浓厚的兴趣。 “柳家表哥过奖了。”王秀姝微微欠身,谦逊道。 柳青河与柳府其他人不同,他从小不爱争权夺利,只关心诗与远方。是柳家中有名的浪子。他身上的花柳事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也正是他身上的这股独特的气质王秀姝并不厌恶他。 “我还有事不能与大少夫人多聊,只是这怜人小丫头的脸颊看着真真是可怜,”柳青河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子递给阮玉琴,“这是我自己倒腾的药膏,对消肿有着奇效如若四小姐不介意请收下。” 阮玉琴手捧药膏呆呆的看着王秀姝,王秀姝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呀。“既然是表哥的一番好意,小妹你收下便是。”王秀姝道。 得到王秀姝的首肯,阮玉琴才将这药瓶纳入怀中。“谢谢表哥。”阮玉琴朝着柳青河行了一礼。 柳青河笑着罢了罢手,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去。望着柳青河的背影王秀姝有些纳闷了,这柳清河难道不知她与柳氏水深火热的关系吗?这般示好柳氏可知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