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一拍脑袋,看了陈锦州一眼,连忙背起带回来的箩筐,匆匆锁门出去。 “月娥姐,快走。我哥寄包裹来了。”那么重,虽然没有看过,当时信里面写到是有找到几本书的,至于另一封信……舒曼及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下却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若非因为不放心陈锦州,她本来计划先去张家的。 李月娥怕是着急了才来。 “舒曼,你那屋里的灯没关呢。” “没事,回头再说。”再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舒曼拉着李月娥往张家院子走去,路上说了书的事情。 李月娥脸露笑容,就看到李二达在前面走过。 “二达子,去哪呢?今天都看你溜溜达达来回好几趟了。别是……你娘她又……”李月娥压低了声音。 李二达回以苦笑,眼睛偷偷瞄了舒曼一眼,低下了头。 李月娥理解地叹了口气:“你要是心烦就去找红军聊聊去。”碰上这么一个糟心娘,李二达也算是倒霉透顶了。 可关心的话,也就这些,多的说了也没意思,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 李月娥随意说了几句,拉着舒曼回了院里。 在院子中间带着春花打陀螺的喜子一看到舒曼,顿时蹦的半人高:“奶,爹,舒曼姐姐来了。” 舒曼看着喜子,笑眯眯地掏出两个红枣给他。 “不用给他,你自己吃。”李月娥说着要抢回来。 “别啊,嫂子。是我喜欢喜子兄妹呢。你这样我可不高兴了。”眼缘这东西就像杜鹃第一眼看到舒曼就护着,舒曼看到喜子兄妹也是心生欢喜。 若硬要给个解释不难,但实际上就只是简单地看他们舒服,乐意在能力范围内对他们好罢了。 两个红枣而已,陈锦州那厮都吃了四个呢。 给喜子他们,舒曼一点也不心疼。 李月娥闻言嘱咐喜子:“娘和你舒曼姐姐有话说,你带妹妹去外面玩去。” 喜子唉了一声,塞了一个红枣给春花,另一只手捡起陀螺就往外面跑,春花屁颠颠地跟在后面,跑不动了,喊两声。 喜子一面嫌烦,一面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索性把陀螺往兜里一揣,一手去拉春花一手抓着红枣往空旷的地方走去。 “怎么样?”门口出现舒曼的身影,张红军就紧张地站了起来。 他可是紧张了一个早上了,特别是喜子在院子打陀螺,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刺激地他差点要把喜子抱在腿上打几下屁股压压惊了。 还好当爹的理智尚在,就是看到舒曼的时候,依然忍不住紧张地搓起手来。 “什么怎样?让闺女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说。”张大娘从炕上爬下来,手上的鸡毛掸子打了张红军一下,叫着舒曼往炕上去。 李月娥出去倒了凉水进来,另一手抓了两个冻柿子。 “李家沟那边送过来的,你尝尝味,等走的时候再带一些回去。”不等舒曼说出拒绝的话就道;“一大箩筐呢,我们都吃腻了,你们肯定没吃过,才会觉得新鲜。” 舒曼抿了抿,事实虽然如此。 可冬天的冻梨子、冻柿子都是难得的零食和水果了。 只是张家待她素来热情,舒曼把背后的箩筐娶了下来,拿出包裹的依然完好的包裹,接过张大娘递来的剪子小心地沿线就剪开。 ‘哎呀,这是好东西啊。’最上面摆着几双手套大小不一的,就是在东北有不少皮子,可碰到这种也觉得是好东西。 舒曼已经知道舒安现在在手套厂上班,当着统计员。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这个哥哥身体有多么不好,虽然看着只是统计,可工作同样辛苦,特别是手套厂里棉絮飘在空气中,实在不是好去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