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了木仓伤的患者,还是在缺少药物的情况下勉强治疗,随时有发热的可能。 她今天这么直接进镇里去,是不是错了? 门打开了,看到背对着直接站着的陈锦州,舒曼张了张嘴,心道:这果然不能拿他当正常人看。 也不知道是站多久了?还是听到动静想起来却来不及所以故意背对着自己然后摆出一个pose? “我回来了。” 小姑娘的声音,把陈锦州从黑暗漩涡中解救出来。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子发麻,想动也动不了,一动身子更是抽抽地难受,又痒又疼。 “扶我。”许久未入水的喉咙已经发干,声音自然带出沙哑,就是这语气太理所当然了一些。 舒曼朝房顶翻出一个优雅的白眼,把房门关上后,扶着陈锦州坐好。 陈锦州嘶地一声。 舒曼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伤口疼了?” 陈锦州镇定地摇头。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现在又痒又酥又麻,要是可以真想躺在炕上哎呦几声。 现在嘛…… 陈锦州扯了扯唇角:“怎么这么早回来?” 舒曼闻言叹了一口气,先去把油灯点上,她走的时候为了方便陈锦州特意把手电筒放床头,只是看来他没用。 屋子里黑漆漆地,也难为他能忍受。 啊,不对,他应该可以忍受,只是一些黑暗罢了。像他这样的人,更大的痛苦和折磨应该都习惯了。 舒曼理所当然地想着,压根不知道在自己走进厨房后瞬间变色差点呻/吟出声的陈锦州在做怎样的天人交战。 “果然……”掀开盖子,里面没有动过。 舒曼打了粥上来,又洒了点白糖,把买来的红枣泡在手里,又拿起一笸箩的肉包子出去,这是她在镇上买的,一毛钱一个,又香又大个。 “先吃饭吧。”舒曼扶着陈锦州坐在坑上,把炕桌摆放好,掰了一个肉包子递过去:“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不过也没有其他能补一补。”想想还是吃肉包子好,有多少人想吃还吃不了呢,这个时代又哪有什么营养品。鸡鸭这些,舒曼还没有开始养,她倒是可以去别人那里买,只是想着也不合适,怕到时候引得别人上门,这才作罢。 陈锦州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口,问道:“镇里的那家?” 舒曼白都不想白她。 镇里可不就是至于一家卖肉包子,这问话简直是白问的。 陈锦州讪讪一笑,低头默默地喝起粥来。 他的身体其实不是不痛,相反只是这种痛已经习惯了,所以除了怕拉扯到伤口引出血水不敢大动外,其实并无大碍。 舒曼吃了一个肉包子就停下来了,洗了洗手进屋去把红枣端了一碗出来,碗里就六颗,她推给陈锦州:“喏,补血。”事实上红枣炖汤最合适,只是明显没条件,一切只能从简了。 陈锦州挑眉,抓了两颗塞到舒曼的手里。 舒曼手指头不小心被拉了一下,立刻扬眉望过去。 陈锦州无辜脸。 舒曼运气,在心里深呼吸几次,说起去镇里面发生的事情。 “这事……你等消息就是了。有人不想你去,自然是要把机会给别人,却是连张秀秀也被瞒着,估摸着其中有不少的事情。”陈锦州冷静地分析道:“若是她一直没有传消息回来,十四那天你就不要去了。” 舒曼点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 虽有一种希望落空的失落感,但这本来就是凭空而来的馅饼,她不会太过强求和执着,只希望镇里那头的战火不要太过喧嚣才是。 “舒曼,舒曼。”院子里,李月娥走了进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