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可这厮简直就是个贱人,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得好,心里嫉妒大郎,如今是没机会,以后要是有机会,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与 其到时防不胜防,倒不如这会儿就让蛮牛知道何进的为人,就算不至于断交,好歹有个防心,尤其战场上,本来就万分凶险,要是还有人憋着害你,能有好儿吗。碧 青琢摸着,要是大郎真去北境打仗,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何进留下,这就是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有这个人在大郎左右,自己的觉儿都睡不好,或者,现在就把 他从骁骑营弄走,还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省的他记恨大郎。 碧青绞尽脑汁的想着,侧过身子,看见窗户上映出的大脑袋,忽气不打一出来,为了这头蛮牛,自己这心都快操碎了,让他在外头挨会儿咬也应该,所以没吱声儿。 大郎在门口站了半天,不见里头小媳妇儿招呼自己,垂下脑袋:“媳妇儿,那我在院子里睡了啊。”蛮牛话音刚落,天上就打了个闪,紧接着雨就下来了。 蛮牛立马精神了,大脑袋凑到窗户上:“媳妇儿下雨了,院子里睡不了人,俺可进去了啊。” 碧青没搭理他,大郎等了会儿,又问了一声。碧青不耐烦的道:“你倒是进不进来。” 大郎忙道:“进,进,”忙推门进去了,摸着黑儿钻进床上,把碧青往自己怀里一搂,低头啪叽亲了一口:“媳妇儿你别生气啊,俺知道你都是为了俺好,俺娘总说,娶了你是俺的福气,俺也这么觉得,所以你别生气了……” 碧青挪了挪,在他怀里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没好气的道:“闭嘴,睡觉。”大郎忙闭上嘴,难得蛮牛如此老实,没折腾自己,碧青还有些不适应,过了半晌儿,发现蛮牛仍没动静,碧青撑起脖子想瞧瞧。 可惜外头没月亮,屋里也没点灯,什么都瞧不见,可听他匀称的呼吸声,以及胸膛里渐平缓的心跳,碧青才知道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只不过,睡着了胳膊也紧紧搂着自己,仿佛怕一松手,自己就跑了。碧青轻轻靠在他怀里,闭上眼,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细雨下了一夜,转过天就放晴了,碧青洗漱收拾利落走出来,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大郎正在打拳,随着出拳,嘴里哈哈的叫着,碧青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打拳非得叫出来,貌似,现代的跆拳道也如此. 大郎仍穿着婆婆做的粗布衣裳,配上一张黑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庄稼汉,可打起拳来却有些不一样,一拳一脚虎虎生风,闪转腾挪颇为灵巧,一套拳让他打的行云流水。 碧青还是头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蛮牛打拳,看久了,忽觉这个人有些陌生,或者说,自己不了解这样的大郎,直到一趟拳打完,大郎收势,冲着自己裂开大嘴,嘿嘿一乐:“媳妇儿你起来了啊,早上吃啥?”碧青才觉她的蛮牛又回来了。 早上吃花卷黍米粥,连着吃了两天凉皮,碧青都觉自己肚子里都是凉皮了,责令冬月不许再做,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见天的吃,自己再不说话,估摸往后一个月的伙食都是凉皮。 冬月这丫头对做吃食极为狂热,自己研究这些就是为了解馋,可冬月这丫头不是,她就是单纯的喜欢,不过,有这个小狂热分子,自己倒省了不少事儿,人果然不能有人伺候,给冬月这才伺候了几天啊,自己就有些离不开了。 小巧的油盐花卷儿,炝一盘脆生生的瓜条,切上两个咸鸭蛋,再拌一个面筋丝儿,配着黍米粥,碧青吃的十分熨帖,不过,这面筋儿丝儿是哪来的,这丫头莫非又…… 想着看向冬月,没辙的道:“你又做凉皮了?” 冬月呵呵笑了:“不是今儿做的,姑娘没吩咐之前,昨儿晚上奴婢就把面筋洗出来了。”说着偷瞄了碧青一眼小声道:“姑娘,那面浆晾了一宿,要是不摊出来可就坏了。” 碧青叹了口气:“那就摊出来吧。”冬月欢喜的答应着,利落的收拾了碗筷就钻厨房去了。 刚吃了早上饭,贵伯就进来说:“外头有个叫成材的小子,提着两条鱼说是来谢姑娘的。” 碧青看向大郎笑道:“瞧卖汤饼的小子来了,看来买卖不差。”叫贵伯把人领进来。 成材是扫听着来的,到门外见如此体面的院子,有些心怯,不敢叫门,就在外头傻站着,白等看门的小子出去扫地,看见他问了一句,知道是来答谢的,才报给了贵伯。 成材跟着贵伯过了头一层院子,不禁问道:“这真是大郎哥的家?” 贵伯点点头:“姑娘跟姑爷在里头呢。” 成材怎么没想到,瞧着像个庄稼汉子的大郎哥,竟住在这儿,不禁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的两条鱼,这是他一早在河里抓的。 下了一宿雨,河水涨了不少,日头一出来,看见河沿边儿浅水的地方,有好几条大鲤鱼,就用纱网布做个抄网捉了几条上来,挑着最肥最大的两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