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写什么,沈寒香总好奇地看他。 不片刻,话问完了,陈川听他师傅的,过去把沈寒香从椅子上抱下来。陈川察觉到她在自己腰带上扯什么,忙把她放地上。 沈寒香一落地就从刚打开的门边跑出去,陈川摸出腰上挂的袋子,刚拿来哄沈寒香的珠子好端端在他袋子里。 “看什么呢!”牛捕头粗声一吼。 陈川忙系好袋子,摇头道,“没什么,师傅怎么看?” 牛捕头出门,恹恹打了个哈欠,“多半是为情自杀。”一转脸看沈平庆走了来,牛捕头收起倦意,拱手上前去。 巳时一过,宾客纷纷临门。 沈柳德带着沈寒香在院里爬假山,平时是不带她的,他娘让他回完话赶紧过去,结果看见沈寒香茫茫然出来,干脆带着她在园子里耍。还把使唤的丫头婆子都支了开,两个人身量不大的人,钻在假山一个洞里。 “哥,这儿黑。”沈寒香有点害怕。 “再待一会儿。”沈柳德脚踏几块突出的石头,从上方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朝外窥看,“面粉呢?” 沈寒香把手里个不大的袋子给沈柳德,沈柳德嘿嘿两声,爬上去,身子一让,光透进洞里。 “上来。”他伸手抓住沈寒香,“看见两边石头没有,踩着上来。哥拖着你,出来就好了。” 沈寒香浑然不知道沈柳德想做什么,小时候沈柳德这么皮她也是头次知道,只知道沈柳德约摸要捉弄什么人。 这座假山是进了沈家园子之后去听戏的必经之路,府上今天是安排了戏班子的。 冯氏的死只在沈府掀起一层薄薄的涟漪,当年也是这般,人没了两天才有人发觉,找着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咱们要做什么?”沈寒香小心蹲在沈柳德后面。 他探头探脑朝外看,扒着块石头,半边身子在外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沈柳德抓出一把面粉,又把沈寒香的手抓着,按在面粉里。 “待会儿,哥说放。你就松手。”沈柳德吩咐完,看了看沈寒香捏起来小笼包子样的拳头,嘀咕道,“你手太小了。那只手。” 沈家兄妹两个,就在假山上一人坐一边,等人来。 “来了来了。” 昏昏欲睡的沈寒香一醒神,沈柳德已松了手,得意地笑,“哈哈哈,正好落单,让我抓住了。” 沈寒香朝外一看,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面粉洋洋洒洒落下去。 底下传来个少年勃然大怒的怒号—— “你大爷的!沈柳德!给少爷滚下来!暗算我……” 沈寒香快哭了,忙不迭要爬下去,没给沈柳德打招呼,只想着快点跑,底下路过的不是别人,正是往日有仇今日有怨的知县家的独苗李珺。 “幺妹,过来。”沈柳德听着李珺跑进洞,打算跳下去骑在他脖子上,总归居高临下,有便宜白不占岂不是傻子。 不料转头吓了个魂飞魄散,大吼一声,“幺妹,回来……” 底下李珺听见得意洋洋的沈柳德忽惨叫了声,又听见外面一声闷响,眉一蹙,退出去。 本摔到脚的沈寒香,现觉得像摔了头,看一眼李珺,立刻死了般闭眼,浑身克制不住发抖。 沈柳德自知闯了大祸,一骨碌钻过洞子跳下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