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沮渠牧犍失心疯犯了,不管不顾的把这两个人一起砍了,魏国损失虽大,却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北凉,这牺牲也不是牺牲不起。 狄叶飞如此强悍,如今成了意外惊喜,源破羌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拓跋焘现在心中乱成乱麻,听完崔浩的建议,又询问了几个要臣的想法,见他们都是同样的意思,便命令舍人拟诏,按照崔浩的建议去做。 拓跋晃站在拓跋焘的身边,见他这几天急的嘴角唇边都是泡,眼底也有青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舍人伸手:“我来记吧,你把笔给我。” 拓跋焘立在殿中,将今日得到消息的两桩大事全部处理完,又看到小太子在那里勤勤勉勉地书写着诏书,顿时眼睛一亮,将儿子推倒了前面来。 “我还要与罗侯处理宫变之事,其他细节,你们与监国的太子细谈。等谈出了章程,再来见我。长孙司空那边的战事,如果有新的变化,第一时间送到太极殿来。” 拓跋焘看着提着笔还在懵懂的拓跋晃,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着声音警告:“事情虽然多,但是不准给我哭,知道吗?” 谁会哭啊!又不是你! 拓跋晃心中好笑,面上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儿子,阿爷这点乱糟糟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罢,连忙给罗结打了个眼色,还没来得及等朝臣们反对,立刻就“逃离”了前朝。 只留下还拿着毛笔的拓跋晃,冷静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诸位大人……我们继续吧。” “呵呵,继续……继续……” “殿下先把那支笔放下来吧……” “可惜古侍中去了北燕调度粮草,否则肯定不会任由陛下这么散漫!” “少说几句吧,太后还在南山上呢,陛下心中焦急也是正常……” 因为拓跋焘不在,太子年幼嘴巴又严,一些重臣不免窃窃私语了几句。崔浩则是在辅助太子监国的过程中发现了拓跋晃比拓跋焘耐心更好、更接受汉学,所以犹如发现了什么新的“乐趣”,开始一心一意的辅导起他来。 “太子殿下,既然陛下让您听政,那么我们先来讨论第一条……” 拓跋焘快步离开前殿,朝着武昌殿而去,边走边询问身边的罗结:“怎么样,宗室里可有人招供?不是说白鹭官已经找到了从后山爬上去的小路了,可爬的上去?” “虽有小路,但陡峭无比,恐怕只有擅长攀山的蛮人和住在山上的猎户能爬上去。但这些人不见得有武力和山上的甲兵相斗,万一打草惊蛇,反倒坏事。”罗结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整个布局是他提出来的,但现在出现了变化。 “几位王亲倒还算安稳,大长公主们也都纷纷来为夫婿请罪,愿意被贬为庶人,只求给他们留条活路。” “活路?若阿母有事,他们都要给我去死!” 拓跋焘头上青筋直冒,捏着拳头一下子擂到墙上,吓得旁边的小宦官缩着脖子连连退了好几步。 “确实不能姑息,花将军入宫平乱时曾命虎贲军擒拿了一个叛军,此人经审讯后却是黑山军中退下来的军户。那些闯太子东宫的‘柔然人’大多是黑山军……”罗结心有余悸地说道:“都是难得的猛士,不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就是还乡后过的潦倒,还有在军中受到冷遇,想跟着大干一场为自己赚个出身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儿郎,如今……”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再能征善战也不过是个祸害。”拓跋焘不以为然地冷哼,“黑山出了花木兰,出了狄叶飞,出了那么多忠勇之士,这些人心性不坚,素行不良,好好审!看还能审出什么!” “是。”罗结年纪也大了,今日在朝上坚持的久了点,便有些精神不济,扶着墙竟眼冒金星,站不起身子。 拓跋焘见他这样吓得也是不轻:“罗阿公,你怎么样!要身体不适就去休息!” “无妨无妨,老毛病了,走急了就这样……”罗结摆了摆手,“我只要……” “陛下,赫连公主求见!” 一个宫人摸了上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拓跋焘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