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等了许久了,就等陛下您下朝……” 这次赫连公主立了大功,小皇子虽是假的,但她勇气可嘉,又成功掩人耳目,无论是宫中朝中都对她夸奖不已。 再加上她对太子殿下、小皇子都爱护有加,又是待嫁之身,许多人猜测等拓跋焘忙完一切,恐怕就要完成礼仪,将她封妃了。 她出身高,容貌好,性格坚韧,说不得入宫就是“夫人”,如果手塑金人成功,恐怕皇后都跑不掉,这些宫人们乐得为她跑腿,卖些人情,哪怕有可能惹得拓跋焘不快都不顾了。 反正拓跋焘也不好暴起杀人。 拓跋焘听到赫连公主求见,顿时脸上都皱出个菊花。 “哎呀,你看我这老头子,头也晕,腿脚也不好,我还是去歇着吧……”罗结突然双手扶墙,就跟一般年老力衰的糟老头子一般,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了起来。 “你小子还看什么看!快扶我去休息!” “啊?是是是是是。” 那个来通传的宫人立刻疯狂地点着头,一把扶起罗结,两人哼哧哼哧地拔腿就走。 “陛下,怎么办?” 拓跋焘身边随身伺候的赵常侍以前曾认过“赵明”为干儿子,也算是和赫连明珠有“香火情”,不免带着一些期待问起拓跋焘来。 拓跋焘发现身边的人纷纷“变节”,更是头疼不已,再看赵常侍满脸笑意,就差没在脸上贴个“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顿时大感头痛地摇了摇手。 “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昙无谶大师和寇道长请进宫了吗?” 赫连明珠来找他肯定是兴师问罪的!还有可能是问花木兰的下落,总而言之,肯定不是他们脑子里想的那些香艳事情! 什么劫后重生抱头痛哭,什么情深意重成人之美…… 他娘的这几天也不知后宫有多少女人明里暗里的来告状了,每一桩每一件都来暗示花木兰让他带了绿帽子,赫连明珠和花木兰曾有私情。 有私情个鬼啊! 他花木兰天生就没这个能力! “陛下,赫连公主和花将军都是心胸开阔之人,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您见见赫连公主,听她说说也没什么……” 赵常侍抿了抿嘴角:“再说……” “我不怀疑他们有什么,现在我还没功夫考虑这个……不对!我跟你解释这个干什么!” 拓跋焘瞪大了眼睛看了赵常侍一眼。 “随我去见昙无谶和寇谦之!” “咳咳,是,陛下。” 赵常侍无奈地咳嗽了一下,随着拓跋焘往“求贤堂”走。 昙无谶和寇谦之是花木兰失踪以后被请来的。那时候平城宫变,百姓人心惶惶,四门全部戒严,寇谦之和昙无谶虽都关心政事,但这个时候不方便出头,都只隐在宗门里,派出弟子打探。 好不容易尘埃落地,花木兰却突然失踪了,排除掉那巨石能把人碾没了的可能,只能往“见鬼了”、“神仙救走了”之类的事情上去想。 否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能就没了呢! 哪怕死了也有个尸骨不是!尸骨成粉了也要有血迹啊! 昙无谶和寇谦之则是齐齐看到代表花木兰的那颗星星黯淡了,均以为花木兰命中大限已到,已经死了,听到拓跋焘派人来召的御令,都是心中不安。 人力不能胜天,他有这样的命运,说不定是定数。 无奈他们虽是出家人,但脚下行走的土地却是凡尘的,不得不听候皇帝调遣,等到了宫中,听到的却不是花木兰死了,而是他失踪了。 “我希望两位能找到她的行踪,无论用什么办法!” 拓跋焘皱起眉头。 “是我自己莽撞,罗结之前已经数次警告过我,凡事身先士卒,必定有我后悔之日,我自己不听人言,造成花木兰遇难,必须设法补救。” 他看了看苦笑的昙无谶和寇谦之。 “我知道两位都是得道之人,我本人对佛门、道门都没有偏见,两位如果能携手合作最好,若不能,需要我提供什么方便,也大可说来。我不信花木兰死了,两位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但将星已经黯了。” 寇谦之叹气。 “不过还未灭。” 昙无谶似是不甘示弱地念了句佛号。 “可以试试。” “请两位务必尽心!”拓跋焘闭了闭眼,“这是我大魏的名将,将来要随我征战天下的……” “陛下可知,花将军的命过不了明年?” 寇谦之将花木兰身有阳气不可宣泄,唯有几种法子可以救命的话说了出来。 昙无谶并不知道花木兰是女人,听到寇谦之说花木兰“无法人道”云云,登时将眼睛睁的极大。 不能人道! 不近女色! 这是佛门护法的好苗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