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身上,还不如给他。” 玲珑神情变了,秀眉颤了颤,目瞪口呆望着他。 喝,喝花酒! “我没占姑娘便宜,就是找个地方睡觉,她们还不错,非但不跟我吵架,还能弹琴跳舞娱人。”简珩实话实说。 他连姑娘的手都没摸一下。 变态!玲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恨不能啐他一口。 店小二常年迎来送往早就炼就一双火眼晶晶,发现简珩,立刻屁颠屁颠凑过来,将名帖呈上。 简珩赏了他三两银子,小二的眼珠子险些冒出来。 寻常客官都是赏几个大钱,豪气的也不过一粒碎银子,这位可是直接一个小银元宝,做工精巧,还能给孩子当吊坠。光这做工都要花不少钱吧。 小二伺候的愈发勤敏。 “我家娘子有孕在身,每日申时都要吃些水果点心,就要你们这里赫赫有名的芳鲜斋,银子划在账上,我自有打赏。”简珩道。 “是是,小的一定给您办的好好的。尊夫人胃口这般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店小二那张嘴比抹了蜜还甜。 玲珑哼了一声,兀自起身上楼,简珩也跟了上去。 走进客房,简珩便开始更衣,换下普通青布衣衫,玲珑伺候他换上一袭灰蓝竹叶暗纹的杭绸长衫,外面罩了同色的绉纱外套,衣袖飘然,一派当世最为推崇的儒士风流姿态。 她觉得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眼。 简珩亦目光平和的落在她脸上,“好看吗?” 她使劲点点头,“好看!” 简珩笑了笑,抬手欲拂过她的脸颊,却又顿住,转而轻轻扶住她肩膀道,“不准乱跑,回来我就陪你玩。” 嗯。她高兴的点点头。 却说那钱修志,坐在书房对谋士吐糟,“这家伙也太大方了,才一个歌伎啊,居然就给了这么大一颗猫眼石,啊,这么大!!” “方家财大气粗,若不是得罪了吴国荀氏又怎会舍近求远跑到咱们周国来。”谋士将简珩的底细查探的“一清二楚”。 钱修志想了想,自己图财,那小子图权,正好一拍即合。 也不怕他是绣花枕头,届时随便安排一点差事打发了便好。 于是提前召见简珩,迫不及待想见这位阔爷给自己备了什么礼物。 简珩登门造访之时,燕横波躲在屏风后偷看了眼,心中喜不自禁。她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这些年没少给钱修志戴绿帽子,而钱修志那个老乌龟一心想着钱,压根就管不着她。 钱修志乍一看清简珩的样貌,不由张大眼睛。 简珩上前揖礼。 钱修志才恢复淡定,又见他两手空空,顿时不满,捻了捻稀疏的胡须道,“坐。” 简珩坐下。 钱修志下颌抬了抬,“请。” 意思是让他喝茶,连主语都省了。 不是钱修志不给简珩面子,而是你让他一个官场老油子如何相信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呢? 不过见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自有一派风流才允他坐下喝茶。 若是一般的毛头少年,他连搭腔都懒得。 “听说你的恩师格外推举你,说你有纵横之才。”钱修志直奔主题。 “是。” 嗯。嗯? 钱修志的眯缝眼忽然睁圆了,那谋士也满脸窘窘的,这,这孩子真不懂谦虚。 这时候应该说“方某不才,恩师抬爱了”才是正常人吧! 呵呵,钱修志干巴巴笑了两声,也忘记了一心期盼的厚礼,嘲讽道,“敢问小子何敢口出狂言?” “我在吴国之时常听恩师说起赵国,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可叹赵王平庸,嫉贤妒能,白白糟蹋了这样一块风水宝地。”简珩徐徐道来。 钱修志撇着嘴,这些还用你说! “纵横之才”,呵。 简珩不以为意,温文尔雅道,“可否借相爷地图一用。” 谋士瞄了钱修志一眼,拿出地图展于简珩身前的案几。 简珩指着周国的区域,慢条斯理道,“大周疆域辽阔,兵强马壮,何以屈居魏国之下,皆因策略本末倒置。” 嗯,本末倒置。钱修志懒洋洋的,干脆侧躺着听简珩说。 “周与魏之间隔着赵、楚,燕,距离依次而远。每年进贡之日,都传出周国使臣与燕国使臣互相攻讦的丑闻,两国置国祚于不顾,闹的不可开交,魏国得利,而周国失去了一位远方朋友。” “形禁势格,利从近取,害以远隔,上火下泽,乃远交近攻也。倘若周王放下干戈结交燕国,吞掉赵,继而楚,再徐徐北上,势如破竹,届时无人能敌。” 斜躺着的钱修志在简珩说“远交近攻也”时耳朵噌地竖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