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誉见徐承尧一脸怀疑不相信,挑眉,伸出手掌示意徐承尧,徐承尧并不动,他便用挑衅的语气说道:“你不敢?” 哪有他徐二公子不敢的事?徐承尧立刻就与亓官誉击掌为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亓官誉扬眉,“那今后在下在成怀的日子有劳承尧兄多多照顾了。” 徐承尧明白过来亓官誉的意思便忍不住笑了,“我输了之后一定如你所愿帮你,只是你怎知你一定会赢?美景我见得多了,誉兄未免太过自信。” 亓官誉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神秘地说道:“劳请承尧兄亲自去挑一只合心意的箫,之后……” 他沉吟片刻道:“听闻徐宅有一良承亭,景色十分不错,之后……承尧兄可去那寻我。” 徐承尧见亓官誉卖关子,觉得好笑之余也生了几分好奇,难道这美景就在徐宅? 那就见鬼了,他对这宅子上到?屋檐瓦舍下到湖中鱼草皆熟悉至极,怎会不知道? 不过,他心中再想知道亓官誉打的什么哑迷,此刻也只能心痒,乖乖去选箫。 嘴上不显弱,懒洋洋地回道:“好好好,我倒要看一看你眼中的美景能不能让我惊叹。” 亓官誉目送徐承尧离去,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拿我的那把流霄九佩琴放至良承亭。” “……是。” 亓官誉从怀中拿出一物,恰是那姑娘给他的香囊,本只是来徐宅蹭吃,不料……方才他从那沈小姐身上闻到了特殊的药草味,这奇异的味道与香囊中的药味一模一样。 来徐宅倒是歪打正着找到了人。 他又对身后一下人说道:“沈家贵客住在何处?” …… 盛徽兮见过徐老爷后,因自己身体不适便离席回房,经过走廊时,一阵寒风骤起,侵入她的肺腑,引得她一阵咳嗽,蹙眉巧眼染上几分痛苦。 “盛姐姐!” 吓坏了落霜,也急得沈鹤在盛徽兮的怀里乱扑。 沈鹤想找那有安神稳气功效的香囊,这才想起他那时冲动,把东西塞给了亓官誉。 “这可如何是好?”落霜转头对一婢女恳切求道:“好妹妹,徐宅中那位大夫厉害些你比较清楚,劳烦帮我家小姐寻个大夫来,我家小姐怕是旧疾犯了。” 那徐宅的婢女摇头道:“徐宅的大夫厉害的都分给了各房夫人,要找来必须得去寻夫人,各位夫人都在宴上,哪能唐突撞宴?” 落霜抓住那婢女的手,急道:“妹妹是不知道,我家小姐这病拖不得,劳烦妹妹你想想法子寻个大夫来……普通的大夫也可!” 婢女瞥了眼坐在柱边低声咳着的盛徽兮,倒没觉得有多严重,道:“落霜姐姐你也别急,沈姑娘也许只是不习惯山下的环境,休息片刻应该并无大碍了,何必大费周折惊动宅中大人呢。” 落霜见求不来人,便撒开了婢女的手,去扶盛徽兮,“小姐,你走得了吗?” 盛徽兮轻轻摆手。 落霜道:“我背你!” 盛徽兮点头,帕子露出一角血迹。 几个婢女脸色一变,怕真的严重,连忙围了上去要帮忙。 这一围却不得了,你推我挤难免拉拉扯扯,反倒让一直强忍着咳嗽的盛徽兮抑制不住的狂咳不止。 落霜脸色大变,伸手去推开旁人,“你们让开,我一人便可。” 人太多反而坏事。 哪里有人听她的,婢女纷纷去搀扶盛徽兮。 亓官誉迎面走来,左边下人拿着一盏吊灯,右边下人拿着一散发温暖度数的灯状暖炉,而亓官誉身披黑色披风,手抱一暖炉,气场如同这寒风一般生冷。 走至拐角处入眼的就是如蚂蚁上锅般慌乱的众人,又见盛徽兮手帕捂嘴狂咳难行,而一群婢女手忙脚乱地围着她,还有气极喊话却无人理会的落霜,亓官誉皱眉。 大步上前几步开口声线冷冽,“散开。” 婢女亓官誉的声音吓到,连忙退开。 落霜连忙越过众人去给盛徽兮顺气。 人一散开,盛徽兮便觉得没那么闷了,眼前的晕眩感也少了许些。 亓官誉瞥了眼身后拿着暖炉的下人,道:“将这个灯炉给那个小丫头。” 落霜接过,便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连忙谢道:“多谢公子!” 盛徽兮缓缓站起身来,看向亓官誉,眼中流露感激之色。 亓官誉礼貌点头,随即打算离开。 在与盛徽兮擦肩之际,一香囊从他袖口掉落,进入盛徽兮的眼中。 “公子留步。”盛徽兮本只是想将香囊捡起,一看香囊却发现这是她给沈哥哥的那一个,面露诧异之色,这香囊怎么会在这公子身上? 亓官誉装作没看见盛徽兮的神色,接过香囊,转身走了一步,便如他愿被盛徽兮叫住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