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有些玩味,“玉树临风,本官是这样的吗?” “嗯,千真万确。”卫夕笃定点头,眸光烁烁地望向他,“您这么英姿飒爽,武功又高强,还坐着指挥使的位置,妥妥一个高富帅。” 牧容蹙了下眉头,心生纳罕,“高富帅?” “那个……”卫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登时反应过来,“就是威武帅气地位高,简称高富帅。”见牧容似懂非懂地抿了下唇,她继续说道:“这不是在奉承您,我打心眼儿里是这么认为的,咱们京城里的小姐姑娘们都说,一见大人误终身呢。” 这番谎话扯的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她还冲牧容眨眨眼。原本应该是媚眼如丝,顾盼生辉,但似乎她使大了火候,横竖都带着猥琐的流氓气儿。 “……” 牧容凝着她,身子一阵发麻,忙不迭将眼光挪到别处。这番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胸口像被小猫挠了一下似得,痒痒的,还带着些许难为情。 须臾后,他敛了心神,不温不火地说:“好了,别跟本官耍嘴皮子了。”扬手指了指远处的白马,“那匹马可还中意?” “中意,中意,多谢大人。”卫夕小鸡叨米似得点头,一边搓着手,脸笑的像朵太阳花。 牧容凝着她那张外露娇憨美态的脸,深逵的眼眸光华流转,耐人寻味的说道:“嗯,中意便好。” 卫夕干笑两声算是应了,两道灼灼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寻睃,让她下意识的垂头避开,心下犯起了嘀咕,指挥使不是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昨晚牧容鬼使神差的惦念着她怄气这件事,一大早就跑去马场挑了一匹最健美的白马给她。单看她这幅喜笑颜开的模样,大概是不生他的气了。 心头猛一宽敞,他挺直腰背,垂眸睇她,话锋一转道出正事:“这些天好生准备着,不过多时,你们三人要出外差,办个缉查。” 卫夕本能的笑着点头,“遵命,属下一定好……”话没说完,她嚯一下瞪大眼,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缉查?!” 牧容直接无视了她脸上的奇光异彩,微一颔首,神色凝重道:“章王谋反案已经抓到确凿证据,私通章王的乱臣贼子已经编汇成册,呈到了皇上面前。”他顿了顿,秀长的眼瞳里射出一簇寒光,“中秋一过,锦衣卫就将这帮人一举拿下。” 一举拿下…… 这是要玩命的节奏啊! 卫夕的下巴差点没掉到脚背上,水漉漉的眼睛瞪得像弹珠一般圆,双腿灌了铅似得扎在地上。 这绝对穿越以来最悲惨的消息,她就知道自己和牧容八字相克,命里犯冲。这扫把星子只要一出现,妥妥有一大坑儿等着她,分分钟没好事! 原本她立志把指挥使的马屁拍出满天尘土,此时却斗志全无,艰难的扯开嘴角,颤巍巍地说道:“大人,属下的伤还没好呢……” 牧容将她端详了一遍,“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恢复的挺好啊。” “大人……”眼下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卫夕干脆一鼓作气,气势如山的说道:“其实属下一拳根本打不死一头牛!真真儿的!” “本官知道啊。”牧容风清淡雅的掠她一眼,温润地笑起来,“又不是让你们去偷耕牛,最多杀几个逆党而已,怕什么?届时会有重任托付给你们三人,事前再行商议,你先好好休整几天吧。” 话落,他颔首示意,踅身离开了,空留下卫夕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腿一软瘫坐在地。 这一刻,她伫立多年的三观开始天摇地动—— 偷耕牛和杀人比起来,到底哪个该让她害怕。 貌似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第十一章 之后的几天里,卫夕像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呆呆晃晃的,饭都顾不得吃。白天吓得像惊弓之鸟,夜晚噩梦连绵,原本水灵的小脸又变得苍白如纸,两颊都瘦削下去,显得下颌更尖了。 这日卯时末,她被噩梦吓醒,踱步出屋,对着远处的朝霞伸了个大懒腰。初秋的早晨已经泛冷,她只穿了一套中衣,稍显单薄,正要回屋洗漱,却听有人喊住了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