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锦衣卫校尉,水一山。”来人身穿青色锦绣袍,冲她躬身施礼,举手投足间外露正义之气。 卫夕轻车熟路的拱手回礼,客套笑了笑,“见过小哥,不知找我有何要事?” 水一山徐徐道来:“西域进贡了一批良马,圣上将这批马赏给了咱们锦衣卫。数量不多,指挥使将这批西域马分给了有功之臣,我今日是奉命给你送马来了。” 话落,他向右侧挪了一步,指了指院中。 只见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栓在老槐上,健壮俊美,皮毛在阳光下泛起盈盈亮光,如同缎面一般柔滑。 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窥察它,这匹骏马嘶鸣一声,潇洒地甩起马鬃,那长毛特别飘逸,跟用了飘柔似得。 水一山笑眯眯望着她,“这匹马实乃良种,你觉得呢?” 她不懂马种,只得笑吟吟的回了句是。 马已送到,水一山还要回去复命,并未久留,“在下告辞了。” “多谢小哥,恕不远送了。”卫夕礼貌的颔首,目送他离开,这才兴高采烈的扑倒了院子里。 近距离一看,这马委实漂亮,头上长一犄角简直就是独角兽啊!她不禁亮起了星星眼,心头默默为它点了三十二个赞。 大多数的姑娘家都喜欢动物,此刻她大着胆子摸了摸马鬃。这匹马似乎受过良好的驯化,也不怕她,只是哼哧哼哧地扑出几口气,乖巧的很。 然而还没乐呵一会儿,她如梦方醒,像触电似得收了手。她这才记起来,古代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而她压根不会骑。 麻烦事接踵而来,卫夕心头沉了沉,蹲坐在石阶上,愁眉苦脸的挠挠头。 对她来说,唯一的骑马经历是在内蒙旅游时,有人给她牵着马,而她只需要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看一下美丽的大草原就行。要是自个儿单独来,就她这技术,上马下马都困难,别提什么日行千里了。 真是个大bug,亟待修复。 用过午膳后,她将白马牵到了后院儿。不会就得学,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难不成要硬生生的等着被人发现她的马术拙劣么? 两个多时辰过去后,她差点摔得鼻青脸肿,倘若骑的是一匹烈马,恐怕早就惨死在马蹄之下了。 先是上马时不慎踢到马屁股,被甩下马。好不容易上去了,又掌握不好颠簸的频率,整个人东倒西歪,费了好大劲儿才适应了马上的感觉。 “真是报应啊!”卫夕哭丧着脸自嘲一句,将白马栓在后院儿,揉着青紫的肩头连连叹息。 等她灰头土脸的走回前厅时,一拐弯儿和迎面而来的人装了一个满怀—— 清幽的檀香直入鼻息,在看清楚那精致的飞鱼刺绣后,她本能的抬起头来。 夕阳的余晖大喇喇地照在他的身上,投下欣长的影子将她笼在里面。牧容清秀的面容氤氲在昏暗里,含笑的眼眸清和又自然,让人稍不留意就陷了进去。 卫夕眸光一滞,在他微勾唇角加深脸上的笑意后,这才回过神来,噔噔噔后退几步,卑躬屈膝道:“属下见过指挥使!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赎罪!” 说话间,她眼神坚毅地盯着地上的小石子,暗忖着可算逮到这厮了。这回一定好好拍拍指挥使的马屁,要想保住她这颗脑袋,一定要跟领导打好关系才行。 牧容抬手示意她起来,“怎么,今天这是给嘴上抹蜜了?” “大人说笑了。”卫夕从地上爬起来,讨巧地笑着,一双鹿眼被阳光晃的晶亮,“前些日子是属下心浮气躁,如有僭越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无碍,本官的心量还没那么小。”牧容负手而站,硬气的身姿和温润的神色两厢映衬,倒是别具风味。 眼见自己这颗脑袋暂时没什么危险,卫夕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 在她头上萦绕了多天的阴云终于散去了,她咧嘴一笑,努力把声音放得轻柔动听:“多谢大人宽恕。属下就知道,像您这么玉树临风的人一定是肚里能撑船,不会跟属下这般愚钝之人计较的。” 牧容斜睨她,含笑的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