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这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便如失控的狂牛一般,不知疾驰向何方。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且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第二日,二皇子刘剡突然发起高烧,太医言江东阴冷,实在是不利于大病初愈的二皇子的身体,若是可以还请过江,移出江东,到气候不那么阴冷的江南稍事养病。 嘉康帝见刘剡病得那么重,自然不好让儿子再陪王伴驾,便恩准他现自坐船离去养病。 二殿下被人用担架抬上了船,一路顺流过江去了相隔五百里的镇上。他到了镇上,立刻派人请来江南五郡的太守,说道:“江东灾情频频,乡民多是刁钻不开化的愚民,虽则江东流民现下减少许多。但是圣驾在此,万不能有失,为防意外,还请将军派兵把守四方要道,将各个郡县的兵马调至一处,断不能容流民惊扰到圣上。”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更何况二皇子现在执掌兵部,手里掌握调度地方兵马的兵符。 太守点头应是,回去便传达了二殿下的旨意给各地总兵,与停驻在江岸的圣上亲军在附近各处要地驻守。 刘剡登上了城门楼,此时从江东便吹来的寒风猎猎,他立在高处极目远眺,在江东的天上再次积蓄起了层层乌云,似乎又一场不会善罢甘休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再说江东这一边。 因为琅王临近婚期,是以府门内外皆忙碌着。不过琼娘一早便言,一切得需从简,不可太过铺张落人口实,所以这婚宴便是只府内摆了十桌而已。 琼娘是不打算请老家的楚家本家的,当初她们成婚,本家虽然没当场,可是礼金给的丰足,再请他们的话,岂不是打了自家人的秋风?便准备成礼后,再以家宴为名,补请了本家的亲戚。 可是随着万岁来江东的一众官员却不能省下,这十桌子便是给他们摆下的。 琅王曾说,叫那胡大人多事!这礼金便准备收得他腿软,看他以后还敢缺德帮忙递送休书,拆散人家的大好姻缘。 琼娘心知琅王睚眦必报,便是自得由着他去。 可是就在二皇子走了的三日后,皇帝却一身微服,只带了几个随从与华嫔一路轻辇来到琅王府。 “朕的这位华嫔,也是江东人。她说以前老早便听说琅王府内有当年造景大师苦水先生亲自做景布下的奇石,特意让朕带她来看看眼。”皇帝入了门后,笑吟吟地对楚邪道。 这万岁要赏院子,自然是不可推卸,便是琅王引路,带着二位在院中游走。 可是待到了老王妃曾经的佛堂前,圣上停驻了脚步,透过屋堂敞开透气的房门看着。里面高悬的画像,要凭吊一番老琅王和琅王妃,说完也不不待琅王搭言,便丢下华嫔大步入了了佛堂。 进入佛堂,看到上面的晴柔表姐的画像,上面玉人如昔,恍惚间便似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与表姐一起欢愉时的那一刻,尤记得自己当时满腔激动与欣喜。一转眼斯人已逝二十余载,自己发已苍,齿已松,连忘山都已然这么大了,孙儿孙女也满地爬,但是晴柔在自己心中的音容笑貌不但没有模糊,反而愈加清晰,自己常常能忆起与晴柔相处的那些个动人的细节。 第189章 也不知是不是人年岁渐大的缘故, 这几日身在江东, 总是不由自主地猜想着晴柔是怀着如何绝望无助的情绪孕中独自一人来到江东。 所有的愧疚之情,也尽数化为对儿子忘山的补偿。 原想着将他留在京城,呆在自己的身边,也好时时照拂。 没成想,他却执意要会江东。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找寻了借口巡视江东, 倒是可以在晴柔居住的院落里悼念芳魂。 目光流转间,嘉康帝盯看着那画, 自然看到立在晴柔身旁的男人, 心内顿时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其实他也知道晴柔一个柔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