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良知刘先生:为什么大家都一致地站到了医生这边?就因为他是受害者,所以就更值得同情?有没有人去想过那位所谓的杀人凶手,他也失去了他的妻子,在某种层面上不也是受害者吗?他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可能这辈子就毁掉了,他就没为家中老小考虑过?” “可他还是决绝地去做了,这不禁让我们感到疑惑,医院的手术方案和救援方案是不是存在什么漏洞,这位周主任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才会让病人家属对他深恶痛绝到要置他于死地?” 这条评论很快被顶上了热评第一。 淼淼和霍斯衍并不知道网上的舆论风波,他们走了三个多小时,凌晨四点半才回到宿舍。 客厅没有开灯。 两人并肩而坐,连影子都看不见。 “先去睡吧,”霍斯衍摩挲着她手背,语调轻柔,“我没事,不用担心。” 他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需要休息,而不是独自待着黯然神伤。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半晌后,霍斯衍才说:“我去换身衣服。” 淼淼精疲力尽,强撑着困意倦意等他,终于,霍斯衍无声地从浴室走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她立即伸手抱住他的腰。 柔软而温暖的手环在腰间,霍斯衍感受到了怀里人的不安,安抚性地亲亲她的额头,久未喝水,他的唇干得厉害,吻上来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上面的纹路,淼淼把他抱得更紧。 想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 可这样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道? 对霍斯衍来说,如今他已经能做到坦然地面对过去,可正如多年后重逢的第一面,周立贤为霍斯衍的遭遇深感痛惜而湿了眼睛,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眼里分明没有半点泪水。 他们是一样的人,不以己悲,从容释怀,然而,却对对方的伤痛感同身受,刻骨铭心。 黑夜里蛰伏着伤,伤口在流血,空气里仿佛还能闻到很淡的血腥味。 霍斯衍拂开她颊边的碎发,“睡吧,乖。” 淼淼起初还有意识地保持清醒,可实在太累了,撑了没一阵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斯衍等到她呼吸平和,缓缓松开她的手,翻身下床,打来热水,脱掉她的全部衣服,从上到下帮她把身子擦了一遍。 他又给她换上干净睡衣,掖好被子,轻掩上卧室门出去了。 他来到客厅,藏身黑暗中,独坐,静默。 淼淼睡得不是很安稳,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