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皱着眉说:“她变成这样,你们为什么没有来通知我?” 说完这句话,老先生又看向向尹,脸色严肃,“你就是家语的女儿小尹么?” 在外国,离婚后拥有子女的人大把存在,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很开放,并不介意这个问题。可是如果因为被抛弃,就来杀害自己的亲母,这样也太恶毒了吧? 闻言。 向尹静静抬头,这个女子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神,她望着昏倒在地上的管家,声音冷然,“别再让那个管家接近我妈妈了,兴许我妈妈的病就是被他拖严重的。” 老先生神色肃穆。 韩洛思立刻站起身说:“老管家在家族工作已经十几余年了,一直循规蹈矩,算是最实在的一个仆人了。” 说到这里,老管家也慢慢转醒了,韩洛思赶紧挤到最前面,叫小林拿医用纱布给老管家擦拭伤口,并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老管家,你醒了就好了,刚才发生什么事情?” 老管家抬起头,就见视线里,全是宴会上那些达官贵人的太太和千金,老先生和亚佛先生都来了,站在蒋家语的床前,表情肃穆。向尹也在,她静静地坐在方凳上,一言不发,而出手打伤他头颅的任柔,也表情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一点儿也不害怕。 老管家本来有点蒙圈的,但接收到韩洛思的眼神,他看了眼神智已经混沌的蒋家语,会意道:“刚才我上来给太太喂药,岂料她们两个人跟在我身后,要我把一颗毒药混进药里给太太吃下,我不从,她们就动手打我,嘶,我的头好痛。” 老管家呼痛,而后,又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任柔,对老先生说:“老爷,就是这个女人打的我,她们没有邀请函,是混乱混进来的,她们图谋不轨。” 三言两句就给向尹和任柔定了罪。 所有女眷侧目看着,议论纷纷。 “你少血口喷人。”任柔飞起眼刀,眼神凌厉,“邀请函明明是你亲自送到赫连家的,说是蒋女士想见我们太太最后一面,希望我们出席宴会,圆蒋女士的夙愿。” 听完这些话,韩洛思心满意足点头,道:“蒋女士的精神状况这样,她会对你们发出邀请吗?” 任柔看了蒋家语一眼,一时失语,“她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蒋女士的精神问题已经有三个月了,时好时坏,有时正常,有时痴呆,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痴呆症状的,别说她能不能记东西了,就连她自己的生辰她也是不记得的,要不是为了给蒋女士冲喜,今晚的宴会也不会举办了。”韩洛思眼神犀利。 老管家附和道:“是的,太太一天中能清醒的时间不过两三个小时,虽然她时常提起以前的事情,但她提的都是她和老先生之间相处的事情,至于她的女儿,她没有提过多少,只说她自己很愧疚,但没有想要见面的意向。” 众人哗然。 老先生一下子转过身,重重敲住拐杖,表情难看,“老管家,她们没有邀请函,而是私闯民宅的?” 在国外,私闯民宅可不是小罪,可不是像中国一样请他们出门就没事了,国外的私闯民宅会引发刑事诉讼的,要走一系列的法律程序,非常之可怕。 “是的。”老管家捂住自己泊泊留血的头颅,眼露喜色,“我们根本就没有邀请过这两个女人,至于她是怎么进入宴会的,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确实偷偷上二楼了,在没有邀请的情况下。” 老先生的脸色非常难看,挥手叫人,“亚佛,让助理去查下楼道的监控。” 大型豪宅里,一般每个角落都会设置监控。 “是。” 亚佛点头,让人去查监控了,结果监控的显示让人大吃一惊,画面中,老管家确实慢慢上楼,而向尹跟任柔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要干嘛,然后老管家进了蒋家语的房间,向尹跟任柔在门后看了一会,就跑进去了。 这个画面跟老管家的口供完全对上。 韩洛思转过头对所有女眷说:“抱歉各位,好好的一个宴会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心痛,但我们已经将这件事交给警方了,相信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老先生,你不要太着急了。” 她现在不是亚佛的妻子,但亚佛还是认定了她,给了她所有太太的权利,让她鸡犬升天。老先生是个外国人,不管子女的私事,他关心的是这事要怎么解决而已,于是看了向尹一点,沉默点头,“好,就交给警察来处理吧。” 韩洛思面露喜色,“洛思一定会帮蒋女士讨回公道的。” 说到这里,仿佛是连天神都眷顾她一般,警察赶到了,他们封锁了现场,开始扫描地上的药物作为证据,老管家受伤的头颅被拍了照,还有任柔使用过的凶器,这些东西将来在法庭上都是重要证据。 这一切看来都是偏向韩洛思的,天衣无缝,地利人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