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和亚佛两人坐在沙发上,一眼不发。 韩洛思在跟警察们打交道。 向尹冷冷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刚才老管家受伤后,他们特意不帮他包扎,就是为了这一刻让警察采取证据,真是可怜了那个老管家,这么拼死拼活的,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了。 李警司慢步走过来,一身正气,“请问怎么称呼?” “向尹。”向尹沉着对应,表情从容。 李警司微微一愣,掀动嘴唇,“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了。” “我犯了什么罪?”向尹柔声反问,她穿着红色的长裙,就像悬崖峭壁处一支孑然怒放的罂粟花,高贵缥缈。 “你现在涉及一宗谋杀案,至于你身边这位女士,是共犯,现在你们可以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供词。” 向尹淡淡一笑,眼瞳明净,“你只听了他们的片面之词,却没有问过我们情况,这种待遇是不是不太公平?我们还没说话呢,就要被定罪了?” 李警司微怔,戏谑道:“群众的眼睛都可是雪亮的,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你的助手拿烛台打昏了布兰切特家的管家,这还能有假?” “这点我倒不否认,但是打伤他就一定是企图谋杀蒋家语了吗?” 李警司再一次怔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向尹又说:“她们全都只看到了任柔动手打老管家,但是谁亲眼看见我们对蒋家语女士动手了呢?刚才你们没来之前我就一直坐在蒋家语身边,在场的人全部都能看到,如果我心中对她真的有滔天恨意,并且已经知道自己的谋杀计划被窥破,那我应该可以想到,自己是一定是会坐牢的了,既然是这样,我刚才为什么不对蒋家语女士动手呢?我有那么机会,为什么不趁机杀了她?反正我连她家都敢私闯,这么明目张胆来杀她了,又怎么会害怕这里有多少人在看着我?” 她的话一句结果一句,把李警司说得哑口无言。 向尹脸色平静,“还有,韩洛思口口声声说关心蒋家语女士,我坐在这里这么久,她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伤害蒋家语,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不可能让凶手继续呆在受害者的身边吧?” 李警司的表情变得僵硬。 “你要定我们的罪可以,你要抓我们回去也可以,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在座的各位,李警司不会拒绝我吧?” 见李警司眼神犹豫,向尹挑唇,道:“或者李警司可以先给我带上手铐,然后我再来进行发问,你觉得怎么样呢?” 她的笑容温婉中不失优雅,不知道为什么,李警司居然觉得自己被说动了,微微侧过身子,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当然可以,请。” 向尹点点头,走到所有女眷前面,看着韩洛思,她得意地勾着唇,表情微妙。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目光越过她,落在所有女眷身上,而后,她微微躬了身,清温道:“虽然大家看见我的助理任柔对管家动了手,但是大家有没有亲眼看见我们对蒋女士不敬呢?” 没有人说话。 “你没有邀请函,又偷偷上了二楼,你的助手又打昏了老管家,这些不是证据又是什么呢?难道你想说,你只是来二楼散步的?”韩洛思的助理小林说。 所有女眷纷纷笑了。 有人说:“是啊,这证据也太明显了吧?我们又不是瞎子……” “你的助理打人的行为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实在太残暴了……” 听完这些话,向尹一点恼意都没有,她挺直背脊,锋利得就像寒风中一把利刃,散发出了凌厉强韧的尖刺,“这些我都不否认,但是你们谁看到我对蒋家语女士不敬或者动手的吗?有的话请出声。” 声音嘎然而止。 没有人继续笑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微微摇头。 “没人看见?”向尹又出声问了一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