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抬起手臂,很给面子地欣赏了一会儿,点头:“比十年前有进步。” 徐望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没好气地笑:“你这是夸我么。” “当然是,”吴笙一本正经回忆起来,边回忆还边比划,“那时候我是摔倒,没记错的话,只磕破了手肘,对吧,然后你给我包得像整个手臂骨折了……” “那是你非让我包的!”徐望阻止他再颠倒黑白,“我说去医务室,你死活不去。” 吴笙挑眉:“去了怎么说?说我俩好好在操场上走着,你一个心血来潮扑我后背上了让我背,然后我没背住,摔倒了?” 徐望黑线:“你就不能说是走路没走好,摔的?” “那不行,”吴笙正气凛然,“班长不能撒谎。” 徐望磨牙,当时傻了吧唧没想通的,现在早回过味了:“你就是故意折腾我,打击报复。” 吴笙把缠着纱布的胳膊落到沙发靠背上,忽然侧身欺近徐望。 徐望吓一跳:“干、干嘛?”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突来的记忆潮水,冲上了吴军师脑内,那个名为“爱情领悟力”的礁石。 徐望伸手抵上不断凑近的脑袋,毫不留情往外推:“你想太多了。” 吴笙一偏头,躲开不太真心实意的抗拒手掌,压过去,将徐望困在了沙发靠背和自己的手臂之间,坚定吻了下去。 徐望没躲,坦然接受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吴笙并没离开,而是又亲了他的眼睛,鼻子,下颚…… 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到徐望胸口,隔着薄薄单衣,吴笙轻咬吸吮,不亦乐乎。 徐望让他弄得又痒又战栗,实在扛不住了,笑着道:“你属狗的啊……” “幸好……”吴笙停下来,头抵在徐望胸口,含混不清道。 徐望没太听清,隐约听着像“幸好……晚十年……”,可又觉得实在没道理,蹉跎十年啊,还幸什么好,不悔青肠子就算想得开。 吴笙没再言语,心安理得把属于自己的人圈住,听着彼此的心跳,渐渐同一频率。 如果十年前,他和徐望就互通了心意,真能一起走到现在吗?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连未来都是茫然懵懂的,当他们一路磕碰,一路跌撞,终于长成大人模样的时候,心和感情,还能如初吗? 幸好,晚了十年。 幸好,当他有能力守住一份感情时,找回了最想爱的那个人。 幸好,那个家伙还爱他。 这些“幸好”可能已经提前透支了他一辈子的福气,但是值得。 …… 另一间总统套房里,钱艾已入梦乡,回到最灿烂的大唐长安,吃最清朝的满汉全席,左右邻座都是朝廷命官,时不时还凑过来,给他的直播双击666。 钱氏梦乡的隔壁,池映雪乖乖趴在床上,脱掉上衣,露出完整后背。 况金鑫正在给他抹烫伤膏,轻了他喊痒,重了他喊疼,简直没有更难伺候的了。 但况金鑫不生气这个,他气的是,伤成这样竟然不让队长用文具! 鸮里的光线暗,加上池映雪反应也冷淡,他还真以为伤得不太严重,结果回来一脱衣服,整个后背一片红。 烫伤膏已经抹了大半管,他心头的气还没消,他又不能严厉批评,毕竟这人是为了救自己,于是只能咕咕哝哝。 池映雪一开始没想搭理,忍到现在,实在听烦了,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个理由应付:“治疗幻具难得,不能随便浪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