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问得更细,“关于哪方面的?” 傅文顷沉吟着,没答。 徐望皱眉:“想谈,你就得拿出点诚意,情报内容你可以先留着,但至少要让我们知道这情报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值不值得为它退三关。” “你说的有道理。”傅文顷点头认可,亮出底牌,“提前离开鸮的方法,我指的是,彻底、永远离开鸮,”路灯下,他平静的眼底,是自信和笃定,“值不值得三关?” 徐望沉默下来,良久,心情复杂地回头。 背后的小伙伴们,脸上同样一言难尽。 “值是挺值……”徐望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傅文顷,十分无奈,“但是我们也买了。” 傅文顷怔了怔,完全意料外的回答,让他镇定如水的气场,终于出现一丝波动:“一百万?” 徐望惋惜,真心实意:“我们应该早点遇见的。” 虽说是拼单买的情报,但也三十来万呢,退三关换三十万,不是不能谈啊! 一场明明很有前途的谈判,三分钟不到,崩了。 傅文顷收拾情绪的速度很快,快得让徐望觉得,这人可能天生就缺乏丰沛情感。 “明天见。”留下简单的三个字,那人带队离开街巷。 “还以为要拿钱砸死我们呢。”钱艾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喃喃自语中,有一种愿望落空的怅然。 徐望知道,明天又是一场苦战,不过当务之急,是该休息休息,该疗伤疗伤。 …… 池总裁这次提前从弟弟那儿打听了“旅游地点”,早早把酒店安排下了,两个总统套,一个带两间卧室,一个带三间卧室。 没人喜欢当电灯泡,两间卧室的,自然而然就归属了徐望和吴笙。 “我们的存档点在电荷鬼那栋房子,明天进去之后先把它收了,”吴笙坐在沙发里,任由徐望摆弄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大脑一刻不停,“得想个办法把两只鬼的归属锁定,不然后面打起来,还是容易被偷。” 徐望用镊子夹着沾了碘伏的棉球,低头仔细给伤口消毒:“怎么锁定?‘防火防盗防偷袭’那样的文具,我们现在一个也没有。” “我有个想法……”吴笙的目光落到对面人因低头露出的光洁后颈上,嗓子忽然发紧,思路有一瞬间的停顿。 徐望毫无所觉,换了个新的碘伏棉球,继续清理:“什么想法?” “咳,”吴笙清了清嗓子,极力隐藏声音中的不自然,“还不能确定,我要再想一下。” 徐望没再追问。通常吴笙说“有个想法”,那这事儿就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需要的“再想一下”,只是要让其板上钉钉。 “对方明天也会先保证自己的两只鬼,”吴笙说,“不管他们的存档点在什么地方。” 徐望把棉球扔掉,拿过来干净纱布,剪一段叠成和伤口差不多长的条状:“那肯定的,怎么抓都清楚了。” 吴笙看着他把碘伏倒在叠成条的纱布上,浸湿:“所以明天的局面很可能还和今天一样,我们各带两只鬼,在那栋房子里相遇。” 徐望将条状纱布轻轻覆盖到伤口上,先问了一句“疼吗”,得到否定答案之后,才接茬:“最后能赶在进房子之前把他们拦下,先对付他们,再对付女鬼。” 干燥的新纱布被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手臂上,吴笙在一跳一跳的疼痛里,竟然觉得心里很满,很安宁:“嗯,我也这么想。” “行了。”徐望将剪开的纱布末端,不松不紧地打了个结,终于直起腰,相当满意自己的手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