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凤冲说。 “那么,毒贩寻找的这个监控点,一定是监视这所房屋的最佳位置喽。” “对啊!”林凤冲说。 “刘若英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原来你也在这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林凤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您还没有明白吗——”那女警把手向黑黢黢的窗外一指,“监控这所房屋的最佳位置,正是土坡上的那间花房啊!” 第二章 鬼戏 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斜躺在里屋地板上的东哥,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林凤冲最先反应过来,将脑门狠狠拍了两下,抓起步话机就给蹲守花房的那两个警察下命令道:“你们马上把手枪的保险打开,除了我亲自带队过去之外,任何试图接近花房的人,立即拘捕,如遇反抗,可以当场击毙!” 那两个警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监视点突然变成了主战场,赶忙拔出手枪随时准备射击。 林凤冲马上又给另外一处的警员打电话,查问那个原来在花房卖花的老头儿现在的情况,得到的却是一个坏消息,因为一开始安排这老头儿离开花房换个临时住所,只是请他“配合警方工作”,根本没有想到他可能就是埋伏在“第二窝点”的毒贩,因此没对他采取任何监控措施,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溜之大吉了! 暂时管不了那老头儿了,林凤冲让晋武等人留下来继续审讯东哥,自己带着一班干警还有马海伟,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土坡上的花房,然后马上对这里展开细致的搜索。 在15瓦灯泡的照耀下,这栋普普通通的砖瓦房,仿佛是由无数被剪碎的影子拼接成的。花房分成里外两间,外间很大,沿着墙根摆着许多花盆,一袋袋的花肥、花药、种子什么的,分散成一堆一堆码放着,还有一些迷你盆栽搁在简陋的花架上,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早春刚刚走过耕牛的田埂。 警员们走进里屋,这里很简陋,家具除了一张老式的木头床,一个关不严门的衣柜,就是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脏兮兮的收音机,还有一辆漆掉得差不多可以当文物的永久牌自行车,也很不般配地停靠在这间卧室里。 在林凤冲的指挥下,大家把柜子拆了,床板掀了,自行车卸了……在短短十分钟以后,这栋房子像2012之后的地球一般被彻底颠覆!然而毒品却踪迹全无。 “别是那个女的推理错了吧?这里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第二窝点’。” “不是‘第二窝点’,那老头儿为什么要逃跑?” “小商贩嘛,看见城管都要逃,更别说碰上警察了!” 林凤冲也疑惑起来:如果花房真的是“第二窝点”,那么为什么当警方将花房“征用”为监控点之后,老头儿没有向东哥发出警报,让他和同伙赶紧逃跑呢? 屋子里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跟着一起搜查的马海伟又开始搔他那毛发稀疏的脑袋,眼角一斜,看见那个女警察正斜靠着门框看着外间,就走上去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你好啊!” 女警察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我跟你说,你又发现什么了吗?”马海伟厚着脸皮接着跟她搭讪。 “我跟你说”是马海伟的口头禅,用河南口音说出来像烩面一样热乎又筋道。 女警察还是沉默不语,只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凤冲走了过来问她:“怎么,哪里不对吗?” “这个花房,应该只是毒贩用来掩饰的窝点吧?”女警察说。 “对啊,所以,不管是种子、花肥、花药,数量都很少,迷你盆栽那么几盆,与其说是卖的,还不如说是装饰房间用的。”马海伟插话道。 “可是——”女警把手指往墙根一指,“你们不觉得这里的花盆多了一些吗?” 林凤冲和马海伟一看,不约而同地如梦初醒般地“哦”了一声。 的确,跟为数不多的种子、花肥、花药相比,堆在外间的花盆确实太多了一些!林凤冲走过去拿起叠成一摞的最上面一个花盆,端详了半天,看不出这粗糙而灰不溜秋的东西有什么异样,于是手一松,“啪”的一声将它摔碎在地! 屋子里外的警察听得动静,都涌了过来,见林凤冲好端端地摔花盆,不知道闹的哪一出,一时间面面相觑。 打碎的花盆,只是一地的碎片和黏土,什么都没有。 林凤冲看了那女警一眼,又从刚才那一摞里拿起了第二个花盆—— “啪!” 依然是一地的瓦片和渣土,这一回,林凤冲还特地用脚底板去搓了搓,但除了把黏土搓成了齑粉,没有任何新的发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