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样样精通,读过书,留过洋,生的落落大方。从状元村一别后就被他父亲接回了上海,据说父亲的意外她很上心,回去之后就开始访遍名医,时常会从上海邮寄一些当时买不到的高级营养品和药物。 大约在两个月前,这位小姐还曾经给查文斌寄过一封信,信上说她最近老是在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有人剥下她的皮,血淋淋的脸上只剩下两只黑黝黝的眼珠子。 接到信的查文斌有些担心,期间他去过一次上海,因为这位袁小白在几年前就中过一次邪。虽然说她是知识分子家庭,可袁老先生并不是朽木一块,查文斌在上海呆了几天后便毅然离开北上寻方去了。 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袁小白已经彻底不行了,畏光、惧声、恐水,她开始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内,每天嚷着有人要剥她的皮,她原本精致的五官上到处都是抓痕,而这一切都是源自她自己。 袁家不缺门路,袁小白被强行送进了医院,一个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到了医院里竟然闹得是鸡飞狗跳。医生护士被打的打,咬的咬,一通检查下来还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每天除了营养液续命之外别无他法。 这人急了就得想法子,咱有句老古话叫作“活马当做死马医”,袁先生请了一群高僧回来,念经三日,那袁小姐好歹总算是安静了片刻,终于可以睡觉了。可是那经声不能停,一停她就继续闹,这不院子里有些体力不支的和尚已经开始倒下了,照这么下去,领头的那个老和尚和她之间还不知道是谁先去见佛祖。 查文斌的二次到来还是给了袁先生一些希望的,急匆匆的带着老夏进了屋子直奔三楼。右手楼梯边有一古铜色的门,门在里面被反锁,门外几个佣人模样的女子手里捧着饭碗正在喊叫。 “都下去。”袁老先生一挥手差下人都走了,叹了口气道:“文斌啊,我拿你也当是自己侄子看,你和小白又是朋友,我也不多说了,从昆仑山上找了几个老道士听说还得几天才能到,这边你看下面的师傅也快要扛不住了,这到底该怎么办?” 查文斌叹了一口气道:“开锁师傅强行进吧。” 没一会儿,锁头就被打开了,门后面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的顶着,一个女人在屋内嘶吼着让外面的人滚。听我父亲说,那力气哪里像是个女人,几个老爷们在外面推门硬是纹丝不动。 在我们农村里有一种说法,中了邪的人力气特别大,这个我有体会,小时候我们班一男生放学回家的路上朝着坟头上撒了泡尿。那会儿都傻缺,比的就是谁胆子大,结果我那同学就干了这件事。回到家,那孩子就不行了,当天夜里先是发烧,那额头烫的都不能用手摸,他老娘没办法就用冷水浇,他老爹和他爷爷俩男人硬是没法把他从家里拖出去。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臂都被大人给掐紫咯,可另外一只手硬是掰着床板死活拉不下来,后来我那同学就是让查文斌给治好了,挺简单的,弄了一把戒尺朝着他的天灵盖拍了一下就老实了。 后来听我那同学说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晓得自己飘在空中看着他爹和他爷爷扯着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死死的扣着床头。 又过了几年,村上搞修路,那个原本在路边的大坟包因为无主就得给拆了。在洪村,这种无名无姓的老坟以前海了去了,弄了点炸药一炮放下去就出了一口大棺材。当时棺材已经被炸药给掀翻了,里头就躺着一具身穿红戏服的女尸,她身上那衣服料子光鲜的很,就跟新得似得。身上的骨头也没怎么烂全,还有一层皮死死的贴着,听当时负责捡精,也就是捡骨头的人说,那女尸肚子里还有一个,估计是死于难产。这种尸多半都是怨气很大的,几个人一合计也不迁坟了,就连同那棺材一起一把火给烧了。 再说那袁小姐顶着门不让进,查文斌就拿了个铃铛,跟巴掌差不多大小,顶上有个“山”字形的柄。拿在手里贴在门上轻轻一摇,“叮”得一声,那门还真得就松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老夏把一根酒盅粗的钢管往门缝里一插好歹是勉强留了一条缝。 事后他们查看,那根钢管都变形了,可想而知那娘们的力气当时有多大。查文斌当即趁着这个机会拿了一张符点燃往屋里一扔,只听屋内响起一声女人的怪叫,“啊”得一下那门也就跟着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