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吧。” ☆、46.046 可真巧(嫑点) 又是宿醉又是着凉,苏蘅毫无意外地病倒了。 如果连喝醉了都无法麻痹自己的话,大概只有病痛能让自己暂且忘却那些挫败吧——虽然,其实这也没什么用。 这病反反复复也不见好,好在今年因为裴家的事,大家都有些提心吊胆,各种各样的宴会都没能办得起来,就算是亲戚间的家宴,身子不利索去不了,也不会有人怪罪。 苏蘅是打定主意龟缩于一隅不理会外间的事了——她怕自己越是插手,命运便越是作弄于她,裴三郎的事也许便是上天对她的警告,苏蘅承认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可是她是真的害怕,因为自己多事,最后会害了她的亲人们。 虽然一直在用孟大夫的药调理身子,然而平日里,苏蘅找大夫从来不敢找他,生怕被他诊出什么端倪来,薛牧青找来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苏蘅的病也没见起色,向妈妈几乎要疑心薛牧青故意找庸医来害苏蘅了——苏蘅倒是知道那些大夫都没问题,好些都是名医……只是苏蘅自己不愿意好罢了——只是她也懒得给向妈妈解释,怕她唠叨。 倒是司琴听说之后,挺着个大肚子回来,苏蘅怕自己把病气过给了司琴对孩子不好,这才乖乖养病,劝说司琴回庄上呆着无果,便也由着她了。 向妈妈实在是有些唠叨了,苏蘅便让向妈妈帮着司琴的孩子做小衣服,做了几天之后,向妈妈难免有些疑惑:“小姐怎么知道司琴的孩子一定是女儿呢?” 苏蘅想起淼淼,面上不由自主变得柔和起来:“我喜欢女儿啊。” 司琴笑了笑:“奴婢也喜欢女儿。”也不知她是因为苏蘅说喜欢女儿,还是因为如果是女儿的话……或许李家那边便不会在意这个孩子,便不会跟她抢。 苏蘅算计着司琴的日子:“还有不到两个月司琴便要生了,稳婆倒是一早便找好了,就是奶娘有些难办,只望着下个月能寻摸着好的——” 司琴被吓了一跳,面色发红:“小姐,稳婆便罢了,奶娘却是……用不上的。” 苏蘅愣了愣,随即明白自己是想岔了,司琴和向妈妈见她这模样,忍不住想笑,又怕苏蘅恼了,声音压得低低的。 苏蘅做恼怒状:“你们要笑便笑吧。”倒也不是真的怒了,就是有些羞恼而已,自己这样跟史书上那个听闻灾民无粮食可吃,问出“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来的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区别,苏蘅越想越觉得丢脸,拿了帕子将脸遮住——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司琴和向妈妈的声音却是突然顿住,苏蘅听到司琴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自在:“姑爷……” 苏蘅将帕子拿下,此刻倒是真的恼了:“无事偷听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知道方才的话可能让薛牧青听去了,司琴此刻面上尴尬极了,苏蘅便让向妈妈扶着司琴离开了。 “只是恰好要来寻你,随意听到几嘴罢了,”薛牧青解释着,端详了一下苏蘅的气色:“你这两日看起来倒是好些了,司琴也算是有功劳。” 苏蘅没理他,薛牧青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苏蘅,你喜欢小孩?” 苏蘅摇了摇头——她不喜小孩,她只是对淼淼有愧疚罢了,她总想着看淼淼出生,想要弥补,想要对她好,想要看着她长大成人…… “你若喜欢的话……我们生一个吧?”苏蘅还在神游天外,薛牧青的声音里,带着试探带着期艾:“我们生一个孩子……不拘是儿子还是女儿……” “滚!”苏蘅根本没让他近身,起身退开了几步,又忍不住嘲讽:“你想要孩子,那边有人愿意给你生,反正我是不愿的……我厌恶你恶心你都来不及,还要跟你生孩子?薛牧青,你是疯了吗?” 薛牧青辩解道:“你我是夫妻——” “只要你肯松口,那我们就不再是了,”苏蘅反驳:“夫妻?我不知道你执着于这夫妻的名分是为何,反正,我是不愿意与你做所谓的‘夫妻’的。” 薛牧青还待要说什么,苏蘅便赶人了:“你想要孩子,那边夏初晴不是准备给你生了一个吗?薛牧青,你庶子都快有了的人,就别在我跟前碍眼了,你是觉得我还不够恨你,非要在我跟前提醒我吗?” 其实苏蘅有一点始终不明白,按照日子来说,夏初晴那个孩子跟司琴的孩子应该是差不多大的,最多夏初晴比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