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熊叔边挥舞着大斧,边说:“小姐,你快去吃饭吧,表少爷已经在那儿了。” 殷呖呖点点头,她算算这位表哥年纪比她大四岁,待在家里虚度光阴也确实不好,倒不如和她一起去学堂。 她进堂屋,赵译已经坐在那里,执着瓷勺慢条斯理地喝粥,见她来了,抬了抬眼眸,只微笑示意。 殷呖呖挑眉,得,又是个食不语的人。 她拉开一张板凳,直接拿过一根油条,就着稀饭吃起来。 油条有些干干的,虽有粥,可太清淡,殷呖呖不免一叹,还是赵笑笑给她带的肉包好吃。而且,和赵译待在一块,她莫名有种压力。 一顿早饭吃得食不知味。 两人出门的时候,殷呖呖忽地想起来件事,“表哥,你今年也要参加乡试吗?” 赵译不是红鲤镇的人,更不属于他们的县,籍贯不在此地,如何参与今年的乡试? 莫非到八月的时候,他就要回去了? 想到这里,殷呖呖心尖莫名一喜。 赵译微微垂眸,余光瞥见殷呖呖微扬的唇角,大抵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我不参加乡试。” 难不成是明年三月的春闱? 殷呖呖的脸阴下来。 “我也不参加会试。”赵译轻飘飘一句,让殷呖呖的希望彻底破灭。 可她陡然又想,纵使她不很了解赵译,可观这几天他的言行举止,都彰显着他是极有内涵之人。 “那表哥你……” 赵译竟一笑将殷呖呖的话截了,“莫非这世间道路,只有科考一条?” “可我观他们都参加科考,都以中榜为荣,那些中举的都被唤一声老爷,说什么前途不可限量,飞黄腾达,高官厚禄。” 就连易鹤安都不例外地参加科考,殷呖呖如此想。 “如若科考便是为飞黄腾达,高官厚禄,那你就当我已中了状元。”赵译笑得莫测。 殷呖呖瞪圆了眼睛,“既然已做了状元,你为何还要与我一起去学堂?” “去学堂不好吗?”赵译答非所问。 “好个屁。”殷呖呖提及就忍不住爆粗口,“先生讲课枯燥乏味还不如斗蝈蝈,成天之乎者也,如今换了个新先生,也不知是圆的是扁的。” 赵译只笑听殷呖呖抱怨,不作任何表示。 直到两人到了学堂,殷呖呖想动用下武力给这位表哥安排个好点座位时,赵译施施然地走到先生的讲座。 “接下来的时日,赵某将与诸位共同度过,必当竭尽所学授于各位。” 言罢,他神色坦然自若地对呆如木鸡的殷呖呖颔首示意。 殷呖呖:“……” 亏她还想今天上课睡觉的! 这还怎么睡! 简直握了个大草! “殷姐,你和新来的先生是什么关系?”课休,李焕山按捺不住八卦的小火苗,凑了过来。 “没关系。”殷呖呖扯扯嘴角。 她真的不想和他有关系。 “老大,我分明看见你与先生一并走来的。”赵笑笑怀疑。 “今早遇见,他不认得路,我给他带路。”殷呖呖面不改色地撒谎。 很有说服力,李焕山与赵笑笑信以为真。 殷呖呖松了口气,然后她看向易鹤安的位置,空荡荡的,按照以往他都该是在认真看书,或者说认真看话本才对。 经历过那一晚,殷呖呖已经认识到,易鹤安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对于易鹤安的不在,她本来不怎么放心上,毕竟人有三急,易鹤安就是去如厕啊什么的,可有个人阴测测地飘到她身后。 “殷姑娘,你好不好奇易鹤安去了哪里?” 她被吓了一跳,看向身后,白白胖胖的华服少年,“你是……” “林修睿。” “……” 不怪殷呖呖记性不好,着实是林修睿存在感太弱。 “啊,那位林兄啊。”殷呖呖瞬时尴尬了,立马堆笑,冲林修睿抱拳,“感谢,感谢。” 在旁的李焕山和赵笑笑对殷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