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呖呖心尖羞恼愤怒一同汇聚,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红。 啧。 殷呖呖还会变脸。 本来心情很不美妙的易鹤安挑挑眉,心头霎时风光霁月,升起戏弄之心,向后退,殷呖呖的身体自然而然跟着前倾。 “你他娘的不许动!”殷呖呖眼睛立即瞪大。 “那你要抱我抱到什么时候?”易鹤安讥讽地勾唇,笑得轻蔑。 “……” 殷呖呖涨红了脸。 易鹤安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抬手要将殷呖呖圈着自己的胳膊扯开。 殷呖呖眼瞅自己又要摔倒,圈着易鹤安的胳膊使了点劲儿。 “你往前走几步,我就站起来了。” 她从牙缝挤出的话被压得极低,后牙槽都快被磨平了,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如此受制于易鹤安过! “凭什么?” 易鹤安继续扯着殷呖呖胳膊,但扯了半天纹丝不动,低眸就瞧见殷呖呖委委屈屈的小脸。 一道身影刹那掠过脑海,虚无缥缈得难以捕捉。 “殷呖呖。”他的声音沉了沉。 “嗯?”殷呖呖疑惑这家伙怎么突然叫自个儿。 然后易鹤安腾腾地后退数步,没反应过来的殷呖呖直朝地面砸去,脸朝下。 “易鹤……”她想破口大骂,外面猛然响起林管家的声音。 “少爷,出什么事了?” 殷呖呖瞬间闭嘴,甚至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抬头看向一脸看好戏的易鹤安,朝他挤挤眼。 赶紧把林管家支开啊。 她不想在两家老爹都回来的时间被逮到和易鹤安独处啊。 她老爹知道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求我。”易鹤安俯身。 她气得发抖,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易鹤安轻笑,低沉的声音如鸿毛擦过殷呖呖的耳尖。 门外林管家的步子越来越近,殷呖呖又气又急,“易鹤安!” 气红的眼睛直视着易鹤安,她撇撇嘴,“求你。” 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咔嚓一声,哗啦啦的,尊严碎了一地。 “好。”易鹤安直起身,朝门外道:“没什么,一只猫儿闯进来,撞倒了笔架。” “一只猫儿?” “嗯。” 易鹤安打发了林管家,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在地上僵持许久的殷呖呖终于架不住瘫了下来。 不是累得,是吓得。 “易鹤安,你混蛋!”她从地上起来后,想动手将他吊打一顿,但想起先前的教训,又忍着收回手。 易鹤安对于殷呖呖吃瘪的样子,是百看不厌,且愈看愈欢喜。 “你夜闯我的房间,我们到底谁混蛋?” “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夜闯我的房间啊。”殷呖呖摊手,“就怕我门扉大开,你也进不来。” 她又一叹,“唉,有的人想混蛋,也没资本。” 易鹤安眼眸微眯,殷呖呖愈发不要脸。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气我了。到时候信不信我买了迷药,给你连夜绑出去卖掉!” 易鹤安不语,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想怼殷呖呖。而他也知道,真把殷呖呖惹毛了,她真干得出来她嘴里说的事。 殷呖呖十分满意易鹤安欲说却吞声的模样,吊儿郎当地走到一旁,脚尖一跃就坐到易鹤安书桌上。 两腿不安分地晃呀晃,“说吧,你对我表哥的事知道多少?”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易鹤安不答,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你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 “那行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