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你。” “工作做久了,发觉文字都面目可憎,只有我最可爱?” 陆慎轻抚她侧脸,笑着说:“任何时候都是你最可爱。” “真的吗?” “真的。” 她捏着被角支支吾吾,“这要还是假的,我就真的要去跳海了。” “对不起,上一次是我太自私,但我不后悔,阿阮,我只后悔做得太迟。” “还有那一巴掌。” “对,终生后悔。” 她揉一揉眼睛,张开双臂,要抱,“我要去浴室冲凉。” “路都不会走?”说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一手扶住她后腰,一后垫着她的小p股稳稳当当把人抱在怀里,边走边说,“多大了?怎么比小时候还娇?” “我小时候什么样?” “乖,听话,像个小天使。” 阮唯的眼神一黯,笑容也僵在嘴角,但也只是一眨眼功夫,她很快调整好,在他面前依然保持天真模样,“那……我现在什么样?” “现在?”他一挑眉,凑到她耳边低语一阵,两个词已足够说到面红心跳,暧昧丛生。 他放不开,停不下,满满都是不舍,于是只能选择铺满荆棘里的路。 下午,阮唯在工作间画画。 陆慎终于再从头至尾读一遍匿名来信,终于选择打开保险箱,拿出在中汇银行与力佳顶层的六点三公里路途之间备份留底的证据。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谁都猜不到结局。 包括写信之人。 ☆、第46章 牵引 第四十五章牵引 陆慎与继良交往多年,深知其为人,虽然在公事上有过摩擦,但并不影响基本信任。 不过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预估。 保险箱内资料由专业人士备份留底,他至今未曾翻看,一方面对江至信的肮脏过往没有兴趣,一方面更不愿影响当下局势。 他原本只想将折叠资料当做最后一张牌,但现在…… 所有图片即影像资料都被拷贝在u盘内,他在电脑中打开,内容与匿名电话中提及的一般无二,江碧云做中间人,帮助许仕仁与江至信搭桥,一个给钱,一个出力,土地变更及政府策划全都提前透露给江至信,令他成为地产猛虎,那四五年间将长海推向顶峰。 江碧云把所有证据细分,有许仕仁与江至信的电话录音,交易往来以及物业流转记录。 这份资料如果落到廉政公署处,再大牌的律师也救不了他。 陆慎算不上惊讶,兴趣缺缺,点开最后一份文件夹。 一百余张照片,都是早年间用胶片拍摄而成,画面上残留着明显的光斑,诉说旧时光的褪色年华。 第一张是六岁时的阮唯,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翻一本童话故事,可爱极了。 第二张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江碧云身边,大约是与母亲赌气,小姑娘耸拉着脸,眼看就要哭。 第三张,还是六岁的她,裸着身体,从前胸到脚踝都被藤条抽得满是伤痕,好好的人身上居然找不出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同时她眼神麻木,看镜头时只剩冷漠,几乎连恐惧都无力。 第四张是后背,记录她同时间背后惨状。她那时比同龄人瘦小,皮肤紧贴肋骨,突兀似非洲儿童。 之后她稍大一些,被罚跪在搓衣板上,小小的脸涂满了炭黑的眼线与口红,她胸前挂一张小黑板,第一行写,“我偷用了妈妈的化妆品”第二行字迹变粗,显然落笔者极其愤怒——“我是表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