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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陡然轻松不少,倚在桌前长舒一口气,“一辈子就一回。你乐意让别人糟蹋了?”

    “嗯,我心里有数。”他放下茶碗,若有所思地揣起手。

    阿清坐在一旁稀奇地瞧,半晌憋不出感慨:“方伊池,你也就这会子正常点。”

    “胡说什么呢?”他不满地瞪过去一眼。

    “我胡说?”阿清把吃出来的果核往碗里一丢,平日里的泼辣劲儿上来了,毫不客气地念叨,“你自个儿琢磨琢磨!先是要死要活地画什么劳什子凤凰,眼里也死气沉沉的,后是我劝你十句话,你听不进去一句。敢情你嫁的不是贺六爷,是个能吸人精魄的妖精?”

    方伊池先是笑,后也抓了把果干:“这事儿说来真没脸,是我自个儿钻了牛角尖。”

    他刚想把误会自己得了白喉的事情说给阿清听,身后就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你在我面前可没说自己钻牛角尖。”

    “先生?”方伊池面上一热,丢了果干,巴巴地回头,生怕贺六爷把他丢人的事儿全说了。

    的五十九章 跟你

    只见贺作舟披着外套从北厢房那边走过来,弯腰过月门时,忽而抬起手臂,那只算是嫁妆之一的海东青从天而降,铁钩似的爪子攥住了男人结实的臂膀。

    贺作舟又端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望向方伊池的眼里荡漾起温和的笑意,给了他十足的面子:“我太太前几日伤风,病得有些糊涂,所以行为举止怪了些,您多担待。”

    六爷的一声“担待”阿清可承受不起,他摆着手从方伊池面前抢了一把果干,笑着转移话题:“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全好了。”方伊池生怕话题再转回去,连忙点头,“现在就我们三人在这儿,阿清,你把你听到的事情再跟六爷说说吧。”

    阿清略一思索,又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贺作舟全程站在亭子边,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海东青的羽毛,手腕露出来一截,被暖阳晃出一圈冷白的光。

    这鸟儿野性未褪,有的熬呢。

    再听一遍,方伊池平静不少,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线索,而漏掉的,恰恰就是贺作舟应该解释的。

    于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贺六爷身上。

    贺作舟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

    就差那么一句解释,万禄就跑了过来,急得满头大汗,说前院有人找六爷。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婚前的事儿太多了,方伊池没把先生强留下来,反而在阿清诧异的注视下安安稳稳地坐在亭下喝茶。

    “我这个外人都瞧出来了,你家六爷怕是瞒着点事儿,你就不问问?”

    方伊池歪着脑袋笑:“问什么?”

    他摆脱了白喉的阴影,心性成熟不少:“先生既然答应告诉我,那总会说的。”

    “小爷!”万福的吆喝突然又从墙后冒出来,“您在呢?这儿有份礼单,您瞅一眼,成的话我就直接按照礼单上的内容准备了。”

    阿清听得直摇头:“嗐,我来得不凑巧,您忙!”

    “就这两天事多。”方伊池走过去,接下万福递来的礼单扫了几眼,觉得自个儿也拿不准主意,便告别了阿清,往前院走,想找贺作舟商量商量。

    好巧不巧,正让他瞧见王浮生走进前堂的背影。

    这时候,王浮生怎么会来贺宅?

    方伊池脚步微顿,临时改道,跑到旁边的耳房,踮起脚尖,把耳朵贴在糊了窗户纸的玻璃上偷听。

    前堂里,贺作舟坐在首位,逗着臂弯上焦躁不安的海东青,并没有去看走进来的王浮生。

    有些时日没见,王浮生消瘦不少,眼神倒是比以前狠厉:“六爷,我是来跟您道喜的。”

    “免了。”贺作舟继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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