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怎么就叫大嫂生出了这么多想法?大嫂昨儿入了夜出去的,到后半夜才回院子,是不是?” 许珍娘微低着头不说话。 孙母心道怪不得昨儿晚上自己这媳妇匆匆把孙儿送给了他们老两口,原来是……出去了半宿。可这出去又是为了什么?孙母也问了起来:“珍娘,既然阿棠问了,你直说了罢。” 许珍娘有些紧张,手指搅着衣角,到这个时候还不肯认,“谁说的?我昨儿不过是有些头疼才叫娘给我带着瑞哥儿的,早早就睡下了,怎么就成了出去了半宿?” 裴棠笔直的坐在桌前,一直手搁在桌面上,指尖轻轻的击打了两下桌面,吩咐了外头人道:“去将昨儿守夜当值的婆子都喊来。” 不一会,两个婆子前后进来了,一五一十回禀了昨儿晚上这院子的动静。 许珍娘眼见事情要败落,怪叫了一声:“都是她们合起伙来编排我!我一个乡下才来的寡妇能在这宅子中走去哪里?”转头又去对着孙母哭诉了起来,“娘,你可要信我,媳妇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人,昨晚早早就睡下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个婆子眼神不好,看差了是别人诬赖是我!” 总之,许珍娘是一口咬定了不承认。她想着有孙父孙母在,自己磨求一阵事情也就掀过去了。眼下她糊弄不了裴棠这位镇国公府的三少爷,可他总不能不顾孙家两老的面吧?所以,到了这时候她也还是有些有恃无恐。 孙母是个再和善敦厚的性子,又念着许珍娘一人带着瑞哥儿守寡不易,平常处处体贴迁就,这会也如常要软了心肠,“许是……看岔了吧?” ☆、111.欺人 这话明显了偏向许珍娘的,孙母这样开了口,便有让裴棠别问了的意思,许珍娘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娘——”裴棠眉宇深拧着,语气也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事关重大,大嫂必须说清楚。” 许珍娘被气得脸色都青了,暗地里骂道这裴棠升了天就翻脸不认人,就这么揪着自己的事不肯放,还不是为了沈栖出气来的!“好了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叫这么多人指正,我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了?” 她自己说完才猛的意识到了,再看裴棠,见他更加目光落在自己面上,心头猛然一颤。放火——?昨夜里可不就是起了一场火?难道他怀疑……许珍娘变了脸色,急忙道:“你怀疑是我放的火?” 裴棠眸色深邃,竟没有否认。 许珍娘昨儿晚上回来时候瞧见了大火,光是看着那火光也吓得腿软了。放火可不是小事,就是自己乡下有人点了个草垛子都要送里长那惩处的,她不肯认,恨不得跳起来反驳:“你别朝着我泼脏水!我几时做过这种事情?” 孙父孙母也都骇然,忙问了许珍娘是不真做了这事。他们有所怀疑也都是因为自从这几日来了这镇国公府,许珍娘嘴上头时不时抱怨上沈栖两句。 许珍娘被这样一围问更是急了起来,心道这都叫什么事儿,怎么都怀疑是自己个儿放的火了?她一向性子泼辣,从不叫自己受半点委屈,可这会真是叫人受了天大的冤枉。“这事什么能赖在我身上!二叔,你就算是心疼阿栖可也不能颠倒黑白!我心里头总归还是将她当弟媳一般疼爱的,纵然有什么矛盾……也不是我想的,都是、都是那安绥郡主匡了我的话去!” 这时候许珍娘只能竭力将自己撇清。她不是傻子,这裴棠好端端的白日不露面,却这时候忽然过来,她估摸着也是沈栖醒过来了。之前早上自己跟她说了几句气话,没想到这沈栖这样小肚鸡肠,指不定是裴棠跟前吹了风。 可裴棠面色却忽然一变,沉声问起:“安绥郡主?” 许珍娘现下一切都不过是想着如何从里头将自己指摘出来,见裴棠这样问了立即忙不得的点头,“就是那个安绥郡主!我昨儿在花园子里碰见她,她死活要拉着我去亭子里的说话。我一个乡下妇人,哪有这么多的心思,这一来二去……”她偷偷抬眼朝着裴棠瞄了瞄,似乎也在打量他如何反应,又继续飞快的说道:“这一来二去可不就是被她套去了话。” 许珍娘现在也好像是一副懊恼至极的模样,气得直跺脚,“也不知道是不就那安绥郡主去招了阿栖问话,阿栖也好像已经知道了这事。要不然,我哪能跟她有什么嫌隙的?”许珍娘说得头头是道,她跟沈栖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误会,纵然是有些什么,也都是自己的无心之失被安绥郡主听到了些东西,这次叫两人之间有了误会。 裴棠目光直直的逼视过去,即便是许珍娘这会的话说得半遮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