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脾气的人。” 这话倒有些威胁的意味了,她以为她能吓走木容,谁知木容竟笑着过来不顾她挥手,硬是扶住了她。 “木四也不愿辩解,只是郡主这些年总在上京,自然也该听闻,去岁于上京云大人便将我三姐当做婚书上定亲的人,两人几番往来,若是今日里和云大人成亲的反倒不是我三姐,郡主可有想过至那时我三姐颜面将置于何地?木四不敢说和三姐情深甚笃,可也至少是姐妹,总不能看她过不下去,况且她对云大人又是实实在在的情根深种,我总不能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棒。” 褚靖贞一下顿住,随后蹙眉,带着嗔怪: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隐隐的有些被人揭穿心思的恼羞成怒,木容只得笑道: “只因木四初见郡主就喜欢的紧,这世间如郡主这样的女子实在少见,木四自然也不愿郡主对我有何偏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这话一出,褚靖贞的面色方才缓和了许多,她似乎转念思量,确然在去岁里梅夫人携女上京为梅左相贺寿,其后就传出了云深几番拜访照料,那时众人就知晓了他是和木家的姑娘定下婚约的,自然也就不会见怪。可她却没想着,这其中竟还有这些关窍? “定亲这样的大事,难不成也能错认?” 她仍旧有几分疑惑,木容只得三言两语将她和木宁出生时因着变故颠倒了长幼,而婚书上却被不知真相的周茹错写,也就有了这样的误会在内。她自始至终没一个字说云深木宁的不好,可褚靖贞却是不得不去想一想,云深长久不和木家往来,错认也在情理之中,可身为木家女的木宁却实在不该了。 褚靖贞不觉着便冷了神色,常年在边关军营中养成的冷戾之气带出,也实在的有些骇人。 木容瞧着她这神色,便知自己这一步也成的□□不离十了。 ☆、第七十四章 木容也不再多话,有时言多必失反倒招人厌恶,她只扶着褚靖贞去到净房,自然有丫鬟在内伺候,她便转身先行自去了,免得叫褚靖贞觉出她是有意为之。 她正原路返回,却忽然在半路上遇见了石隐。石隐只站在路边上,也不知等了多久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笑着上前,石隐将她头上落的一片枯叶拈下: “正巧听见你和郡主说那些缘由的时候。” 竟叫他听去了,她不觉着瘪了瘪嘴,在他跟前她永远也别想高深起来。可又一想她不过一个风吹草动他就担忧跟了出来,又实在心底熨帖的紧。只是在三皇子府中也不好多说什么,石隐也不避讳,便引着她又回了厅中。 木容落座不多时,褚靖贞也就回来了,实在不拘小节,洗了脸也只擦了水,丝毫未补脂粉,她这样的性子倒叫木容有些喜欢。这回她神色缓和了许多,和三皇子妃也说起话来,不时的也同木容搭上两句。三皇子妃瞧她心境好了,便是打趣起来: “莫非是因着静安侯也在席?” 此话一出,褚靖贞尚好,木宛却是忽然变了脸色。她垂头蹙眉,颈间悬着的那颗玉石珠子已不知何时叫她掏了出来,眼下正垂在襟口外面。 木容正坐在她身旁,立时觉出她的不对,回头瞧她一眼,席间也不过她们四人,褚靖贞虽没关注木宛,却是叫木容的行径带着也望了木宛一眼,只是一眼过后却又立刻挪过了眼神又瞧了一眼,随后带出几许笑意: “表嫂可莫再打趣我了,静安侯可是有心上人的。” 声音虽不大,可外间里却因着这一句忽然的静了下来。三皇子妃一怔过后登时惋惜: “难得觉着有个能和你相配的,这样也实在可惜了些。” 褚靖贞笑了笑,又往木宛看了一眼: “木四姑娘这妹妹,实在是容貌出尘。” 她赞了一句,引得三皇子妃也转而看来,点头笑道: “也实在是几回选秀都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姑娘了。” 三皇子妃这一赞,叫本已缓和神色的木宛又是面色一变,只勉强笑了。木容却只能在心底叹息,木宛这绝色容貌到底也不知是福是祸了。眼下木家这情境,难保木成文不送木宛选秀,可偏偏她瞧着木宛的心思却好似渐渐放在了赵出的身上。 外间又渐渐响起声音来,三皇子似乎在和石隐赵出说起峦安建安侯府的事,自然说的也不过是些不必避人耳目的话,木容听着也觉无趣,这顿筵席也就慢慢熬过,午膳后三皇子便径直同石隐赵出去了书房,留了三皇子妃将褚靖贞和木容木宛送出了皇子府。 马车上木宛一言不发,木容只得攥住她手: “若真是无法回转,还是尽早收心的好。” 否则待到那时她对赵出真生出了情意,也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