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时时在意处处小心,几个皇子中他原最宠大皇子,登基后也不敢了。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省的将来闹出兄弟阋墙的丑事。但宠公主却是无碍的。 李初晖乃昭宁帝亲手抚养长大,幼时休说喂饭,当真是连尿布都换过。登基后,再无往日清闲,又更多了宫廷规矩约束,父女两个好久都不得好生说话。此刻在宽敞平稳的御辇中,李初晖幸福的趴在父亲的腿上,欢乐的聊着近来上课的种种。 能让孩子欢乐的,必然是庭芳的课。昭宁帝笑道:“我年轻的时候,那会子还没成亲,见天儿去太傅家里拆玩具。拆一回她的弟妹就嚎一回,哈哈哈,笑死我了。” 在御辇外骑马的徐景昌与起居注齐齐:“……” 李初晖笑弯了眼:“后来呢?” “后来她去大□□城墙,就少有做玩具了。”昭宁帝压低声音道,“原先她家里的,远不如宫里的好,我都想去玩呢!” 李初晖大笑,冲昭宁帝羞羞脸:“父皇你孩子气!” 昭宁帝苦逼的说:“要是还做福王,倒可同你们一起疯一把,现在真不敢,怕被御史骂死。” 李初晖笑问:“你不怕太傅骂你?” 昭宁帝嗳了一声:“太傅又不似御史那般古板,我真要去了,保管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多大事儿啊!” 李初晖被亲爹逗的咯咯笑。笑过又觉得无聊,对昭宁帝道:“父皇,我想骑马!” 昭宁帝道:“现在外头,不是宫里,路上坑坑洼洼的,仔细跌下来。那样高的马,掉下去立刻就摔断脖子,神仙都救不得。” 李初晖嘟着嘴道:“可是坐在里头好闷!”说毕又开始磨昭宁帝,以前在福王府住着,可在马场撒欢。搬进宫里,母后说她大了,不能再那样疯,竟是好久都不曾骑过马。此刻到了外头,哪里憋的住。这可是昭宁帝的亲闺女,熊起来真是一样一样的! 昭宁帝被很磨不过,又不放心她在外头跑,掀开帘子道:“徐景昌,你带初晖跑一段儿。” 徐景昌干净利落的拒绝:“陛下,臣为外男,不敢冒犯。” 昭宁帝没好气的道:“你越长越学究!” 李初晖探出头去,甜甜笑道:“徐叔叔,你不算外人!” 徐景昌从小就被庭芳卖萌,表示李初晖卖萌技术差狐狸精一大截,坚决不为所动。眼看着李初晖要哭了,昭宁帝忙哄道:“回宫就给你寻个女师父!” 李初晖瘪着嘴道:“骗人!哪来的女师父,先前陪我骑马的丫头都是花拳绣腿。” 徐景昌道:“大公主若喜欢,臣从南昌调几个过来,只会骑射的女子,多长的五大三粗,大公主别嫌弃她们的长相便好。” 李初晖登时喜笑颜开:“真哒!” 徐景昌笑出声来:“此事臣说话不如太傅有用,待回宫后,公主可垂询太傅。” 李初晖好奇的问:“太傅会骑射,是也不是?” 徐景昌道:“是。” “可以教我吗?” 徐景昌道:“待太傅生了孩子再说吧,此刻是教不得的。” 昭宁帝吐槽:“你把她看成个玻璃人儿,她凶悍着呢!” 徐景昌笑笑不说话。 此时驴马都是交通工具,徐景昌骑在马上,看着袁首辅驾着个大青驴赶了过来,知道有事,策马让开了几步,把空挡留了出来。横竖禁军团团围绕,他稍微错开一步并不打紧。 不多时,便到了行宫。上皇年轻时国力强盛,也常巡幸京畿,故有好几处离宫。正因为有之前的底子,昭宁帝的决定才没遭到太大的反对。要知道出门在外,衣食住行全都是钱。皇帝再说省俭,行宫按规制盖起来,足以耗干一个州整一年的税赋,现在的京畿绝对负担不起。 行宫里接驾的官员跪了一地,昭宁帝使人把李初晖带下去,就开始接见地方官。出门在外,徐景昌生怕出意外,一身轻甲一把名刀,侍立在旁。做皇帝的鲜有不怕死的,彪悍的徐景昌一直陪在身边,确实安心不少。毕竟禁军坑过他哥,真似徐景昌一般带着刀靠他这么近,想想都恐怖。 接见完了官员,昭宁帝走到陌生的寝宫,没来由的一慌。再看徐景昌跟了进来,不由松了口气,又问:“他们没给你安排住所?” 二人青梅竹马,徐景昌哪里不知道昭宁帝从来怂的不忍直视,到了外头一个人敢睡才怪!虽是出门巡幸,通政司的折子却是源源不断的从京中送出。明日的御辇再平稳,那也是给他看折子使的,不是补眠的。便道:“臣替陛下守夜。” 昭宁帝道:“你晚间不睡,明日仔细从马上掉下来!” 徐景昌笑:“怎么可能不睡,白日里还要做侍卫呢。一点不睡可没法子集中精神。” 昭宁帝瞥见了床对面的塌,撇嘴道:“那是丫头睡的,你身量高,只怕睡不下。要不你还与小时候一般,咱们一起睡!”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