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卫希夷松开姜先,跳过去抱住了太叔玉的胳膊:“哥哥,天邑是不是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不是要看你想做什么么?”太叔玉眼中满是宠溺。 卫希夷笑容大大的:“我会小心的,可一点也不小气畏缩。” 太叔玉收敛了笑容:“我追随王十几年啦……” “帮他抢地盘。” “还抢过不少哩。” 卫希夷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靴尖:“哦。” “可没想到过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个……” “世上哪有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办法,哪有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人呢?”太叔玉抬起手来,揉揉妹妹的脑袋,“我也只好拣重要的人去帮啦。” “哥。” “嗯?” “那阿嫂和夏伯……” “她已经和娘家吵过几回啦,我等着夏伯与太子争吵。” “咦?” 太叔玉道:“我十五从征,凡十余年,如今儿女都老大了,还要被当做心软无奈的受气包。你这么看我,哥哥会很无奈呀。” “呃?”确实,好像,一直当他是个老好人,谁都要欺负一下,他还对每一个人好…… 屠维低声笑了起来:“边走边说吧。” 太叔玉将三人邀到自己车上坐着,问卫希夷:“你的战车呢?该拉出来跑一跑,乘车入城才好。要将仪仗也打起来!” “嗯嗯!”卫希夷命长辛去备车,自己却爬上了太叔玉的车,几人在车上站着,放眼四眼,胸中都是一阵舒畅。 太叔玉道:“关爱不是纵容,我很明白。你有本事,我自然要相帮,你若不能成事,我便只要护你周全,不令你生事了。” 【聪明。】屠维默默地给下了个评论。 姜先冷不丁问了一句:“太子嘉,不好吗?” 太叔玉淡淡地道:“不是不好,是不够好。” 申王存的什么心,太叔玉一清二楚,然而即便是申王,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儿子能够一如他自己那样,力压群雄。若是没有这场天灾,太子嘉的能力,足够用了。在应对天灾上,申王尚且不足,太子嘉就更显不出来了。 屠维业已向卫希夷询问过了这些姻亲关系,此时只默默听着。待几人说完,才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则要如何待申王?”他们到了天邑,理所当然要见申王的。申王乃姜先继父,婚事也要告知于他才是。若非夹杂进了权利的纷争,该是亲家才是。 太叔玉想了一想,道:“看希夷的吧。” “我?” 太叔玉道:“你不是越君么?” “哥——”卫希夷拖长了调子,带了点威胁的意味。 太叔玉笑笑:“王有些自顾不暇了。”自顾不暇,便是没有更多的心力去顾及百官百姓。他不想提什么“背叛”的事情,在他困难的时候,申王无论打的什么主意,都收留了他是真。然而,若是申王一心想占着“共主”的名头,且要将“共主”的天下,传给亲生儿子,他也是要反对的。太叔玉以前只纵容过侄子虞公涅,现在想纵容妹妹,可从来不会纵容亲人以外的人。 姜先默默地记住了。 双方人马合作一处,都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主要是越人与祁人,互相好奇地看着对家。都知道主君是亲兄妹,也不存什么恶念,看亲戚似的看。越人治水有成,北地皆知,祁人看越人,透着诧异。祁地是中土受灾小,又有力自保的地方,防疫很有一套,越人也觉得他们不简单。 看着看着,两边便聊上了,都觉得对方口音……清奇。 行不两日,前面又来一支队伍,当先的斥侯们先试探地接触上了——偃槐亲自出了天邑来迎接。姜先总算见到亲人了,当先跑了过去。偃槐见他之后,目露诧异之色:“早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想你居然变得这么像那个疯子的学生了。早知如此,该早早将你送过去熏陶熏陶。” 姜先问道:“老师很满意?” 【……这不要脸自夸的精神,也很像!】不过偃槐喜欢,凡这样的人,都是有自信有傲气的。偃槐叹道:“终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