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品牌店里永远有一套我想要却暂时买不起的衣服,或者某一座城市有某一处风景是我很想去看却暂时没有时间前往的。 活着的希望就是一个接一个有点轻奢却也能达到的目标。 当欢喜来的时候不会显得太过容易而变得廉价,当磨难走的时候一切光阴正好香甜如蜜。 不可否认,此刻我是真的很感谢韩野能够陪在我身边。 当我迈开步子朝着附二走去的时候,我和韩野的手机,就如那晚我和张路的手机一样,同时响起。 很诡异的场景。我和韩野同时看手机,我的微信上收到一条消息,很简短的一句话:今夜难眠。 依然是那个神秘的什么都查不到的号码,我都不知自己何时添加过这样的一个人,上次举报了一个,没想到又出来一个。 韩野的手机收到的短信,和我一样,只不过差一个字:今夜无眠。 我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韩野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我心里想的余妃在捣鬼,从那一晚上的施暴,到后来的强闯民宅。再到前两天的车祸,和今天的短信,一步一步都在把我引入恐惧当中。 “先不管,这条路不堵车了,我们打车去医院吧,你穿着高跟鞋,别把脚崴了。” 时间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半,要不是有韩野在身边,我分分钟都要崩溃掉。 上了车之后,我的汗水一直在往下掉,韩野递给我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到了医院门口,我们还没来得及付车费,我们的手机又同时响了。 这一次我的手机上出现了一张图,图片中是一双丢在大马路上的两只鞋,一只鞋子拍的很近,另一只比较远。 我慌忙拉着韩野看:“这双鞋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韩野凑过来一看,立即说:“这是我给你买的鞋子,早上张路从家里走的时候穿了我给你买的衣服,脚上穿的高跟鞋就是这一双,大红色,出门时她还笑着说预示她的咖啡店今后将红红火火。” 我记得韩野家的鞋柜里确实有一双连吊牌都没剪的大红色高跟鞋,今天张路身上穿的黑色套裙配了红腰带,也是韩野衣柜当中的,我都有印象。 我眼皮狂跳,心里突突的。 韩野手机里依然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爱晚亭,有惊喜。 我给张路打电话,电话响了却无人接听。 司机不耐烦的问:“喂,你们还下不下车?” 韩野拍着司机的肩膀:“师父,去岳麓山脚下。要快。” 我的心跳都快出来了,一路上畅通无阻,我给张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我给关河打电话,他说童辛已经睡了,他住在河西,也急忙从家里开车出发。 “黎宝,你别急,我给傅少川打个电话。” 第一次认识还不太熟,傅少川少言寡语。韩野和傅少川都是做生意的,自然留有名片。 傅少川的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韩野把手机递给我,我都没有自报姓名就急急发问:“张路在你那儿吗?” 傅少川浑厚的嗓音传来:“你是曾黎?我凌晨一点的飞机飞北京,现在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路路没跟我在一起,怎么,你找她有急事?” 我急着挂电话:“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傅少川追问:“是不是路路又去酒吧疯玩了?” 我声音都哽咽了:“不可能,路路就算去酒吧也会带着手机的,刚刚我收到图片。路路好像被人绑架了。” 傅少川不急不慢的声音突然变得飞速:“告诉我地点,我掉头回来。” 挂完电话,我又给110打了电话,岳麓区紧急受理了此案。 来到山脚下时,我的手机再次收到图片,图片中是几件凌乱的衣服散落在亭子里,有两件是男人的t恤和花裤衩,还有张路今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我抽泣出声:“韩叔,怎么办?” 警察很快就开始搜山,韩野不让我上去,我脱了高跟鞋打着赤脚一定要爬上去。 韩野奈何不了我,从关河脚上搜刮了那双拖鞋给我,以前我们笑话过关河的脚就是古时候女人的三寸金莲,只有三十八码,现在才知道这双脚大有用处。 我后背已经完全湿透,爬到一半的时候,走在我身边的警察突然说:“队长在爱晚亭捡到了一只红色高跟鞋,是不是你朋友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