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到那只鞋,但是凭直觉,我点点头:“一定是,她今天脚上穿的就是大红色的高跟鞋,就是图片中的这一双。” 警察看了看,又说:“但是爱晚亭悄无一人,我们会继续搜山,请你们下山耐心等候。” 我很绝望的看着韩野,韩野催我:“你手机又响了。” 我擦了擦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打开手机一看,再次收到的图片让我踉跄两步,颤抖的手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047.恶作剧 韩野扶着我,那警察看了视频里的图片,一眼就瞧出了图片中的位置是在桃子湖路口。 下山的时候我腿都是软的,我们赶到桃子湖路口时,那里一切如常,夜里寂静,只有疾驰而去的车辆和呼呼而来的热风。 我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无助的蹲在路口。 从十八岁上大学到现在结婚生子又离婚,张路不仅仅是我的闺蜜,更是我的至亲姐妹。 我还记得以前迷路不知道怎么回去,张路热心的带着我吃遍一整条堕落街,肚子撑得慌了。我们就去江边散步,张路从小就手法精准,江边打枪送玩具的那些娱乐项目,她每次都能领到大娃娃,有我当时最喜欢的哆啦a梦,玩累了我们才会坐一块钱的公交回宿舍。 韩野蹲在我身旁安慰我,我拿着手机对着那个查无此人的号码痛骂,让他把张路还给我。 但是那个号码寂静无声,几分钟过后,我再发信息过去,已经需要验证好友信息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凌晨四点,夜生活都已经开始散去了,警察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我坐在桃子湖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关河和傅少川开着车找遍了张路平常喜欢去的所有地方,酒吧一条街都已经陷入了难得的宁静中,张路的手机一直都能打通,就是无人接听。 晨曦微露。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光着脚丫走在江边上,微凉的晨风徐徐吹来,韩野一再强调我身体虚弱不能着凉,我手机已经没电关机,走到二桥底下的时候,韩野的手机响了。 他跟在我后面喊:“黎宝,张路的电话。” 我以为我恍惚了,韩野在我耳边说了两遍,开了扩音,张路在电话那头喊:“宝贝儿,你是醒了还是没睡?你怎么打我这么多的电话,我已经回到公寓了。今晚没喝多,你在哪儿?” 我浑身热血上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过后,我才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张路的公寓,她穿着睡衣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等待,我哭得眼睛都肿了,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拍着她的手臂: “臭女人,你跑哪儿去了,你吓死我了。” 张路闻了闻我身上:“你才臭吧,一身的臭汗,你们这一晚上都做什么了?不会是觉得阳台上不够刺激,所以跑山上野战去了吧?” 我和韩野先到的张路家,关河和傅少川随后就来了。 一见到张路,沉默寡言的傅少川给了张路一个熊抱。 她像嫌弃我似的推开傅少川:“你们一个个都做什么去了,臭死了。” 关河正要说,被韩野制止。 张路看着我们一个个,摸着头说:“不瞒你们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成就感,难不成你们都知道我今天晚上把手机弄丢了?是不是你们收到借钱的信息以为我出事了?你们放心,今天果儿生日,黎黎。就是大学时候经常针对你的那个蛇精脸的女人,我从酒吧一条街经过正好遇到她,她说她今天生日就请我们喝完酒去唱歌了,我在酒吧丢了手机,后来人家把手机还给我了。” 我再次抱住张路:“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张路有口难言。捂着鼻子说:“宝贝儿,不是我嫌弃你,你身上真的很臭。” 这一晚对于我们很多人而言都是煎熬,尤其是傅少川,我以为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应该对张路没什么感觉,经过这件事我才发现这个男人真有魄力,张路曾经在朋友圈发神经,说长沙的肯德基不如株洲的,于是大半夜跑去株洲吃了顿肯德基又跑回来。 傅少川实在没办法了,就跑了一趟株洲,去了张路常去的那家店,然后折返。 蠢到无计可施只能大海捞针,也算是大爱无言了。 我在张路家洗了澡,疲惫的躺在床上,关河嚷嚷着饿惨了,韩野就在张路家给大家下了碗鸡蛋面,端到我面前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