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让他坐下。 他素来公私分明,王泰鸿一直替他管着金国的事,不曾有半分差错,就凭这份能耐,他也不能轻易发落了他。 “陛下,”王泰鸿压低声音。 南宫瑾听见了,看了看戏台子,恰一个角儿一个不慎摔了一觉,正吓的神魂不定,南宫瑾一挥手,“下去领赏吧。” 戏班子一脸懵逼,也没心思去揣测这位丞相喜怒无常的性子了,谢了赏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空旷的庭院内只剩他二人,王泰鸿不忘讽刺道:“陛下,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南宫瑾睨他一眼,神情阴冷,“有事说事。” 王泰鸿一撩衣摆,跪在他身前,“臣恭请陛下早日回朝主持大局,陛下若是再不回去,臣只怕也瞒不下去了。” 南宫瑾敲了敲手中的折扇,“什么时候回去我心里清楚。” 王泰鸿又说:“陛下,恕为臣多言,您如今在周国四面树敌,若是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身临陷境。金国尚且局势不稳,您不在金国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周国的人定会拿住你,要挟金国。到时候,不仅拓跋太后有危险,就是一直在陈国避难的耶律丰达恐怕也会纠结势力回朝,到时候,您步步为营这么多年,恐怕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南宫瑾提在手中的折扇悬在半空,半晌没有拍下去,良久,“十日后,你派人在索尔道迎我归朝。” ** 凤君默与高秀丽在金周边境举行婚礼的消息传到南宫瑾这里时,南宫瑾挑了半边眉毛,笑了,搁了笔就要换官服,入朝面圣。 探子又急急回禀道:“主子要找的人也有消息了。” 南宫瑾猛的一怔,“她人在哪里?” 探子于是又将在结缘庙四周查到的消息一一回禀了。 南宫瑾听完,素来面无表情的脸阴云密布,半晌,说:“凤君默与高家那事暂时不要走漏风声。”言毕挥了挥手,绕着书房转了几圈后,终究做不了静观其变,急命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夜探将军府。 一夜无眠,回来的暗卫,有俩个还受了伤,打草惊蛇,却一无所获。 次日朝堂之上,南宫瑾与高将军眼神多有交流,彼此心中有数。 下了朝来,素来私下并无交流的二人竟走到了一起。 南宫瑾先给了当头棒喝,道:“听闻高将军前几日嫁了女儿,如此大事,怎不叫本相去讨一杯喜酒喝。” 果不出所料,高戈当即就变了脸色,不过他反应很快,笑言,“相爷这是听了哪个乱嚼舌根子的胡言乱语,若是叫旁人听到了,可要坏了小女的名声了。” “是流言蜚语还是确有其事,不若本相这就随了将军一同回府,当着小姐的面解释清楚便罢,若不然本相恐怕要面请皇上决断此事了。” “丞相,”高将军的声音不免高了几分,他是万万没料到此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南宫瑾的耳朵里,“老夫前些日子偶遇丞相一故人,奈何那人也不知因何缘故颇有些脾气,老夫一直苦劝良久,本想待她心平气和些了,再领来与丞相一见,现下,丞相对老夫有些误会,老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去求那位贵人,替在下向丞相解释一二,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第222章 礼物 南宫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噢?既然是故人,本相倒确实想见一见。” 高将军仍不放心,又说:“丞相正值青春正好的年纪,想来对男女之间的情不自禁该当深有体会。小女倔犟,认上一人,便是死也非他莫属了,女大不中留啊,老夫一不留神,就叫她偷跑了出去,说来惭愧,家门不幸啊!老夫生怕她做出蠢事,也曾暗中追寻,奈何她竟以死相逼,老夫这一辈子就这一儿一女,丞相将来为人父恐怕才能体会我如今的心情,我总不能亲手逼死我的女儿,可我又是大周的臣子,俩难之下,只有与她断绝了父女情义,如今她身在何处,老夫也未可知啊。” 南宫瑾在知道花吟的下落后,一颗心全悬在她身上,对高将军后面的话已不甚关心,却又不敢表露,生怕他以花吟相胁,他反受制于他,于是一路与他虚与委蛇,面上倒是相谈甚欢。 出了东直门,二人分道扬镳,南宫瑾站住脚,看着高将军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一脸的若有所思。随从上前,南宫瑾展开扇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随从面上表情未变,躬身领命。 酉时三刻,相府内,大海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瑾换了三套衣服,仍旧左看看右看看不甚满意的样子,他说:“大海,你是不是觉得还是之前那件好看?” 大海赶紧回道:“主子身上这件就很好,都说君子温润如玉,之前那件颜色太深了,您身上这件月白色的,倒衬的您跟天上的仙人一般了。” 南宫瑾心情颇好,“真的?” 大海旋即做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