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扎木与乌丸猛对视一眼。 南宫瑾面上闪过一抹古怪的笑意,挥挥手,“按计划行事,你们都散了吧。” 乌丸猛拉扎木、原耳悉等是武人,闻言直接从窗户飞身而出,只有王泰鸿是个文人,他慢悠悠的起身,朝南宫瑾躬身一拜,这才施施然的朝正门走去。 屋外,花吟紧张的两只手指头都快被自己绞断了,见到有人出来,就着廊下的六角灯一看,登时脸就白了。 王泰鸿,他不是凤君默的幕僚吗?怎么转来转去还是到了南宫瑾这里?为何! 她的目光追着王泰鸿不放。 王泰鸿起先看清她的脸时,也是惊艳不已,心念电转,暗道了句,“没想到花小大夫居然是名女子。”却见花吟一直盯着自己看,虽然文人雅士都有几分风流绮思,但一想到这女子和屋内那人的关系,顿时也笑不出来了,只恭谨有礼的朝她拱了拱手,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踪唤了她一声,花吟这才回过神。 进了屋内,南宫瑾正依在靠窗的榻上看书,身后垫了个引枕。 从花吟进屋到她站在他面前,他一直面无表情,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无踪退了下去,顺带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花吟听到关门声,虽然极小的一声,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明明来的时候,她还是信心满满的,大有壮士赴死的豪情壮志,但临到跟前,还是畏缩了,她太了解他了,说到底,他杀人不过手起刀落的事情。 而她的计划,足够他心动吗? 花吟越想心越乱,反不知从何开口,只紧张的一口一口吸气。 南宫瑾久等不见花吟说话,遂不动声色的自书本上微微抬了眸。 其实,他心里也是紧张,今儿个母亲去花家提亲,花容氏紧张的甚至将在衙门办差的花大义都给叫了回去,虽然最终也没落实,但南宫金氏还是强势的将身上佩戴的一对贵重的镯子留下了。他知道,如此,这婚事就算不成也得成了。 他有料到,今夜她八成会过来,即使她再沉得住气,提亲这种事…… 就算之前俩人之前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 南宫瑾想起那天的事,心中既是甜蜜又觉得伤自尊。 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她的脸,她的脖颈,她的胸…… 眸子不自觉的暗沉下来,有些儿热,他觉得这样不妥,禁不住清了清喉咙。 花吟听他出了声儿,一惊,睫毛快速扇动,就与南宫瑾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对上了。 这般看定,南宫瑾也不好再端着了,但也放不下来,冷着声儿说:“你站了半天就没什么要说的?” 话出口,他就觉得不好,貌似为了压制住那丝不自在,声音太冷了些,会吓着她么?没事,没事,她一直都脸厚如城墙,给她点好颜色,她就蹬鼻子上脸,还是先晾一晾…… 花吟顿了顿,想了想,勉强挤了个自认灿烂的笑,“大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嗯嗯,确实好久不见了。 那次她在他身下干瘪的跟个假小子似的,这会儿,倒完完全全像个女人了…… 那米分嫩嫩的模样,正是这世上最美的花儿。 南宫瑾觉得自己又不好了,他伸手去够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都是茶沫子。 不高兴,推到一边。 花吟一眼瞧到,狠了狠心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赶了出去,忙提着裙子,自小圆桌上提起茶壶给他斟满。 一股熟悉清淡的香味袭来,这味道南宫瑾焉能不熟?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将她往身前一拉,卷起袖子看了一眼。 之前,他就有怀疑过,那血药是取自她身上,但想想又不对,整整六十二天,六十二刀,他何德何能能叫一个女子心甘情愿为他挨上那么多刀,况每日小半碗,那样瘦小的一个人,又怎能有那么多血,就算能挨过六十二天,也活不下去了。因此,他虽有怀疑,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能,因此,他饮那血药,也饮的心安理得。 现下,见她小臂光洁如玉,半分伤痕都没有,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是稳稳的放了下来。 “大哥,你的手怎这般的凉?”他握住她的手,她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