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故意歪倚着小西瓜而站,挑眉勾唇,加上一袭青色长袍, 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但沈长林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最后警告你一遍, 赶紧走开!”衙差翻了个白眼。 沈长林站在县衙门口,左右打量一番,只见这县衙破破烂烂, 人丁稀疏, 院里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有修整过了。 “果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嘀咕一句。 “什么?!”衙差浓眉竖起,“你竟敢嘲笑县衙?” 沈长林没理会,大步往县衙门口的登闻鼓走去,这鼓显然多年未曾使用过了,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鼓槌也早就不翼而飞。 沈长林用袖子捂住口鼻,直接用拳狠狠捶了两下。 “砰砰——” 两道巨大的鼓声响彻整个府衙, 没想到这鼓看着破旧, 响声却很浑厚, 当然,这可能和他击鼓时暗暗用了几分内力有关。 “你干什么?!”衙差追过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 手中的杀威棒直接朝沈长林劈去。 但这文弱的青衣小公子好像踉跄了一下, 一个晃身都躲过了,并嬉笑着道:“我有冤要诉, 不可击鼓么?” “不准!” 衙差的话还没说完, 县衙里突然传出一道浑厚的男音:“何人在外喧哗?” 沈长林抬头, 便见一位穿着件青色官服,长着国字脸一字眉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脑袋上还扣着一顶官帽。 想来就是那位‘沈县令’了,但沈长林眯了眯眼,明知故问道:“阁下是?” “哼,你不是要诉冤告状吗?本官就是新上任的海青县县令!” 沈长林细细的打量着男子:“请问沈大人高寿?” 海青县新任县太爷乃新科状元,而新科状元今年十八岁,是满城百姓皆知的事,男子悄悄的咽了下口水:“本官还未到及冠之年。” 说罢,大概是看沈长林盯他脸上的褶子盯得太过,突然大怒,指着沈长林的鼻子呵斥道。 “既要告官,怎得见官不跪?快给我跪下!” 沈长林只要是想一睹‘沈县令’的尊荣,既然鸠占鹊巢,索性让斑鸠多住一阵子,他这只小喜鹊,正好在海青县多走走看看,探完虚实再说。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沈长林懒得多留,晃荡着身子道:“既要下跪,那我就不申冤了。” 说罢牵上无聊的直甩蹄子的小西瓜就要走。 但这位‘沈县令’竟是个火爆脾气,一声暴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说罢一挥手,就有十几个青衣衙差举着杀威棒出现,并将沈长林团团围住。 ‘沈县令’大手一挥:“给我上!” 话音刚落,衙差们蜂拥而至,朝沈长林扑来,因沈长林面色白皙,高挑但穿衣显瘦,看起来便文文弱弱,武力值十分低下的样子,那些衙差围拢抓人的时候并不怎么用心。 那些衙差抓人已抓出经验,看他们人这么多,九成九的人都会立即就范求饶。 “嘿!” 谁知这青衣公子竟是个倔骨头,不仅不投降,还躲闪回击起来,沈长林用马鞭做武器,化用了一些基本的剑招,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环环相扣,防守的密不透风,十几个衙差围捕他,以多对少竟完全近不得他身。 “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两下子!兄弟们,打起精神来,今日非逮住他不可!”‘沈县令’勃然大怒,高声喝令。 十几个衙差齐声答是,那气势还是蛮壮观的,接着他们唰的一下抽出刀来,十几把银光闪闪的钢刀对上沈长林,极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画面,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但沈长林不是普通人,他眸光一冷,无声的摸了摸袖中盘着的软剑。 看来不得m.zZwtWX.cOm